琴酒嗤笑一聲,“用生日做密碼是這個世界上最蠢的事。”
“那我還是覺得用0000做密碼更蠢。”津木真弓反駁了一句,“但多謝提醒,我已經把手機改成手勢密碼了。”
她走進廚房,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問道“喝點什么”
“咖啡。”
“八萬。”
“怎么漲價了”
“你的錢不搶白不搶。”
琴酒已經直接用“搶錢”來形容了是吧
她從柜子里拿出咖啡粉,燒了熱水在一旁等待,看著汩汩的熱汽從水壺口冒起,津木真弓微微晃神,一個問題就這么問了出來。
“今天中午,和山本it公司的藤原秘書在游樂園里交易的人,是你們嗎”
琴酒像是皺了眉“你怎么知道”
“啪”一聲,水壺燒開,按鈕跳起,津木真弓提著熱水去泡咖啡。
“他們公司的社長死了,正巧我在場,看到了他們今天一整天的行程監控。”
琴酒沒有說話,甚至沒有任何表示。
仿佛死了一個人對他來說,已經司空見慣。
津木真弓握緊水壺的把手,抿了抿唇“你真的不在意把無辜的人卷進去嗎”
百分之五十的幾率,不算多,卻也不算少。
琴酒不知道理解成了什么,“這是個可笑的問題。”
在他看來,確實可笑。
如果“在游樂園交易”就等于把無辜的人卷進去的話,還不如指望組織改名叫什么慈善圣母院更加合理。
津木真弓見他默認,像是很淡地笑了一下“和一個草菅人命的殺手談論這種事,確實很可笑。”
大概是短暫的相處后,這人身上偶爾顯露出來為數不多的“人性”,才讓她有了一些可笑的錯覺。
她將咖啡泡好,端著走出廚房,“咖啡好”
客廳里卻已經沒有了人影。
津木真弓行吧。
她端著咖啡去廚房里倒掉,沖洗完杯子放回柜子里,剛準備該干嘛干嘛,就被客廳桌上一個方形的盒子吸引了注意。
她很確信,在她早上離開時桌上還沒有這個東西。
津木真弓想了想,先去衛生間拿了濕毛巾捂住口鼻,戴上家里最厚的手套,拿毛巾圍住自己臉部,又裹著外套將全身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部包好,唯一留下的雙眼再帶了一幅墨鏡遮好,這才慢慢靠近了那個盒子。
她拿著一柄小刀,慢慢割開了紙盒的邊緣。
沒有炸彈、沒有毒氣、沒有警報聲。
香甜的奶油氣息從盒子里傳出,紙盒正中躺著的,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奶油蛋糕。
墻上的鐘表指向了正中的十二點,零點到了。
她的手機開始瘋狂響了起來,各種祝賀的信息不絕于耳。
“生日快樂”接二連三的語音、文字和表情包從對話框里冒了出來。
津木真弓看著桌上那只生日蛋糕,不知道在想什么。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