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拿起旁邊的酒杯,抿了一口。
雖然不得不說,將這樣上好的紅酒拿來解渴多少有點暴殄天物了。
綠川光見她喝下了那杯酒,眸中的笑意越發捉摸不定起來。
“其實如果說目的的話邀請你來用餐,確實不單單只是吃飯這么簡單。”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他說出這句話,津木真弓反而覺得定下心來。
果然還是有目的的接觸,讓她更為放心一點。
綠川光站了起來,在搖曳的燭火下,從長桌的那一頭緩緩走近了她。
津木真弓看著他向自己走來,又覺得似乎有些緊張,甚至開始下意識思考他的用意。
會是什么呢難道是發現了自己和那位不知名的殺手大哥的交集,想從自己這里套話
畢竟從他們的立場來說,肯定會想要套到一點純黑方成員的情報的吧
他走到自己旁邊,將桌上的餐盤端走,重新給她換上一副新的。
津木真弓還在思考如果對方確實要從自己這里套那大哥的話,她該怎么回答
干凈的餐盤被端了上來,綠川光將盤子放在她的面前,在她下意識道謝時,微微躬身,幾乎同時,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謝”
“我很擔心你。”
津木真弓的道謝卡在了喉嚨里,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疑問,“誒”
綠川光的手輕輕撐在了桌子上,仿佛是為了防止自己碰倒桌上的酒杯,他將那杯酒又挪得靠近了津木真弓手邊一點。
“我很擔心你。”他重復的聲調比之前更為柔和。
完全出乎她意料的一句話,讓津木真弓愣了一下,才下意識問道“擔心我什么”
“擔心你經歷了月影島的事后會不會傷心難過。”
津木真弓呼吸一滯。
“最后兩起案發時,我和安室君回旅館找了會兒東西,后來又有工作上的事聯絡,就在旅館處理了,沒有和你在一起。后來我問了目暮警官,才聽說了事件的全貌。”
津木真弓放下手中的刀叉從他提起“月影島”三個字開始,這頓飯就徹底吃不下去了。
“我明白,你與誠實醫生的關系也十分親近,這一切令人遺憾。”
綠川光沒有離開她的座位,反而就著撐在桌上的姿勢,微微屈身。
他克制地將自己的觸碰與話語控制在一個禮貌的范圍內,這份錦上添花的體貼令津木真弓根本生不出拒絕的心思。
他的語調充滿憐惜與遺憾,“那一天,工藤君抱你回來時你身上燒得滾燙,臉上還有哭過的淚痕,這一切都讓我很擔心。”
津木真弓對那天自己睡過去后的一切一無所知。
“除了受涼發燒以外,高熱與昏迷也是身體的自我保護機制在碰到難以承受的事情時,下意識以休眠保護自己。”
她無法反駁綠川光的話。
在下島后的一周中,她刻意去忽略月影島與麻生成實的事對她產生的影響,甚至有意識假借著跑各種資料的名頭,連著幾天都沒有與偵探社的成員見面。
她隨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又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
“不管怎么說,多謝綠川先生的好意,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