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重新回到工藤宅的時候,津木真弓才想起來把手機的靜音模式打開。
然后一看,手機上的信息已經炸了。
除了幾個相熟的好友,帝丹高中的老師和同學也都發來了問候。
“宮本老師”她看著一個陌生的名字,“怎么覺得有點耳熟”
伊藤行人來給兩人開的門,“我們社團的指導老師。”
“哦對上次聽松成學長提過。”津木真弓想起來了,“社團的指導老師都能調取學生的檔案”
她應該沒和這位老師提過自己的家庭住址,但她還是給她發來了慰問短信,大概是在檔案上看到的
“可能吧。”
松成柊已經在工藤宅的洗浴室里翻出了幾套能用的一次性日用品,“東西放在客房了。”
安城里穂也恰好從門外推門進來,手上還提著一個小箱子。
“你們出門的時候,我也正好回了趟家,日用品什么的可以用一次性的,但是這個點服裝店都關門了,我就先回家拿了幾件我的衣服,我和小真體型差不多,應該可以先對付一下,明天再去買衣服。”
津木真弓沒想到自己只是去了一趟案發現場,回來的時候他們就幾乎什么都準備好了。
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她剛想開口說些什么,旁邊的工藤新一便突兀地打斷了。
“想要道謝的話,可以把你之前懷疑的縱火對象說出來。”
津木真弓
到嘴邊的感動硬生生咽了回去,“老實說,做偵探這行的,誰還沒幾個仇家懷疑對象肯定有啊,之前我破的幾個案子里,兇手相關的家屬,這些不都是嫌疑人么”
工藤新一瞥了她一眼,卻一反常態地沒有再繼續追問。
他只是重新坐到了地上,把十億日元被劫案的資料放到了一邊,然后在一堆文件里翻出了連環縱火案。
看上去是將今晚的目標從搶劫案改換成縱火案了。
津木真弓想了想,不管怎么樣,至少人家也是在給自己涉及的案子破案,于是拿起了剛剛他們隨手放著的兩袋咖啡豆。
“剛剛路過廚房看到你家有咖啡機,我去給你們泡點咖啡吧。”
她站起身,“奶量和糖分正常嗎”
幾人依次報了自己的口味,津木真弓拿著咖啡豆進了廚房,拆開包裝將豆子倒進咖啡打磨機里,“嘩啦啦”的打磨聲音響起,咖啡豆濃郁的香味著實讓她醒了一把神。
她打開手機,停在了信息界面,看著通訊錄最上方那串沒有備注的數字,幾度想要打字的手都頓住。
如果是那大哥的話其實平心而論,她很理解對方的做法他在她家住了小半個星期,多多少少肯定留下了dna樣本。而通過縱火毀壞那些線索這做法在他們那個黑道組織里大概也很常見。
甚至津木真弓冷靜下來細細思考一下,突然也就能理解今晚他突兀地出現,來給她送證物,甚至還疑似十分空閑地要載著自己去醫院現在想來,不會是想拖住自己不讓自己回家,以防放火時誤傷吧
但理智上理解,情感上便又是另一回事。
無論她再怎么不在意,自己家被燒了,總也不指望她能以德報怨。
沒有當場抖出對方的身份都已經是看在劇情事件的份上了。
就在她對著手機發呆,等待咖啡豆被打磨成粉的時候,屏幕突然跳出了來電。
她低頭一看,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居然就是那大哥的來電。
她盯著那號碼兩秒,按下了拒接鍵。
再順手刪除了所有這個號碼的來電和短信記錄,最后刪掉了號碼。
旁邊咖啡機的打磨聲音停止,是她剛剛放進去的咖啡豆磨好了。
她正要轉身去取咖啡粉,一個突兀的聲音在背后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