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木真弓垂目,對他用“有趣”來形容案件的行為不置可否。
這人已經習慣性給她一種“入戲過深”的錯覺了。
“我要進店,安室先生要一起嗎”
安室透當然不會拒絕。
二人走進店里,其他人看到安室透時反應各異,讓這個場景顯得有點詼諧。
在場都是老熟人了,都不用自我介紹,工藤新一迎了上來“安室先生又是恰好在這里打工”
要不是時機不合適,津木真弓差點要笑出聲。
多么深入人心的打工設定啊。
安室透卻波瀾不驚,仿佛習以為常般,再次解釋。
津木真弓在他解釋的時候就在環顧店面,卻發現那個褐色衣服的中年男人就是那個被人打暈強綁上炸彈的大叔,此刻正坐在一旁的長椅上,面色慘白,額上的汗水止不住地滴下。
“他怎么了”她奇怪道。
“剛剛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向他問了一下事情細節,順帶研究了一下他身上的炸彈是什么材質和觸發條件,他就這樣了。”工藤新一向她解釋。
“身上被人綁了炸彈,會害怕是理所當然的,但這大叔是不是怕得太后知后覺了”津木真弓皺眉。
他剛剛綁著炸彈走進店里的時候看上去都沒那么害怕,怎么過了快半小時了,現在突然怕起來了這反射弧能繞地球一周了吧
工藤新一瞥了一眼正在和目暮警官交流的安室透,將津木真弓拉到一旁,壓低聲音。
“那大叔的肩膀上,蹭了半個口紅印,還很新鮮。”
“口紅印”津木真弓抬頭,“你是說”
工藤新一點點頭“多半是了。”
津木真弓思索了一下,“那你們先查那些t恤的事情,我去和他聊聊。”
他們已經把那13件t恤按照折痕疊了起來,平鋪在地上。
津木真弓走到柜臺后,問柜員小姐又要了兩杯熱茶,在她端出來的時候,順口問道。
“你們后面那個,是休息室嗎”
柜員小姐搖搖頭“不是,是我們的財務室,客戶要買東西時,都是我們拿到財務室處理賬單的,里面坐著的那位,是我們的財務小姐。”
津木真弓點點頭,沒有多問什么,道謝后接過了那兩杯水。
她端著那兩杯水朝長椅邊的褐衣大叔走去。
“你、你你你是誰”那大叔一看到她,像是驚弓之鳥一般,戰戰兢兢地開口。
津木真弓笑著安撫他,“不用擔心,我是和警官他們一起的,來,大叔,喝點水吧”
聽到“警官”兩個字,那大叔卻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伸手就想要來抓住她的手,津木真弓下意識一避,那大叔撲了個空,差點從長椅上摔下來。
他卻毫不介意,只是哆哆嗦嗦地嘶叫著“你你們一定要幫、幫幫我啊警官小姐我、我我我”
津木真弓坐到他旁邊,把水杯遞給他,“你先冷靜一下,相信警方,一定有辦法保住大家的安全。”
大叔接過了水杯,擦了擦額上的汗水,“好、好好”
她捧著自己的杯子,像是要安撫他似的,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聊了起來。
“大叔,你今天是坐電車過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