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哆嗦著喝了一口水“對。”
“那你身上這個”她咽下了“炸彈”兩個字,怕這個大叔再次應激,“東西,是來到商場后才被綁上的”
“對、不不不,不對”他又擦了一把汗,“是,是在公共衛生間被人打暈后,才被人裝上的。”
“聽剛剛目暮警官說,你也沒能看清那個人的長相是嗎”
“是的那個人蒙著臉,我只在洗手池的鏡子里看到他一眼,就、就被打暈了醒來后就看到了這個,上、上面寫著,我如果不按照他的話照做,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就”
說著,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張打印的便簽。
上面記錄了他剛剛說的那些話告訴他身上的是炸彈,讓他到米花商場4樓體育用品店前,找出這個包里13件t恤的寄件人,不然這位大叔的兒子就沒命了。
津木真弓看了看那張紙上的打印字跡,便沒了興趣,頗為感嘆道,“辛苦大叔了”
“沒、沒事”說著他想到了什么似的,左顧右盼,“警官們說的那個拆彈的什么什么部門,還沒有人到嗎”
津木真弓捧著茶杯,安撫道“在路上了不過,大叔你不怕被犯人發現了嗎我聽說剛剛工藤要叫警察的時候,你還一力反對呢”
之前工藤新一和安城里穂要給目暮警官他們打電話,這位受害者大叔是反對得最厲害的,在他們給他分析完利弊后,才勉強同意。
那大叔又激動起來“警、警察來都來了再來幾個,趕快、趕快把這炸彈拆了不好嗎”
津木真弓安撫他,“大叔,你先別激動,要是不小心引爆了就不好了,拆彈的在路上了,我們要有點耐心。”
說著她笑了笑,“其實,按照這位犯人所說,我們把寄件人找出來也是個解決辦法吧”
“犯、犯人的話怎么能信”
“也對。”津木真弓點點頭。
說著,她站起身要離開,突然像想到了什么,回頭看他,“大叔,你來到商場后,去過衛生間嗎”
“去、不不不沒、沒去過,”他磕巴了一下,“我身上還綁著這東西呢怎么會、怎么會去衛生間”
“啊,但我在你身上聞到了這個商場衛生間里用的洗手液的味道”她歪了歪頭,“可能是聞錯了吧”
說著,她轉身離開。
柜臺邊,工藤新一和安城里穂正湊在平板前瀏覽網頁,津木真弓過去一看,是十幾年前一個登山隊員在雪山上遇難的事故。
津木真弓挑眉“查出來了”
工藤新一拿過旁邊的收據,“這是隨那幾件紅色t恤一起送到的收據單。”
津木真弓拿過一看,收件單被撕成了仿佛山巒一樣的形狀,每一張收據的收銀時間都正正好好是12:28
白色山巒一樣的收據單、12:28的時間,津木真弓的目光重新定格在安城里穂的電腦屏幕上十三年前12月28日,在雪山上失蹤的登山家案件。
“原來如此”
帶著笑意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卻不是津木真弓的聲音。
安室透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幾人身后,顯然他也看到了這幾條決定性的線索。
“只可惜,再怎么有趣的暗號與線索在解析出來的那一刻,便索然無味了。”
他這句過于輕挑的話語瞬間讓在場的幾人臉色都各異起來,安城里穂更是不客氣地開了口“還要怎么有趣炸彈直接炸了嗎”
安室透沒有答話,而是揚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那個炸彈真的會炸嗎”
津木真弓瞥了他一眼,將雙方從爭吵的邊緣拉回來“無論如何,哪怕現在推理出了真相,但我們沒有證據。”
說著,她環視了店內四周,正想著能不能就地取材,突然看到了商場內的波音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