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位神秘同居人為了徹底清除一切自己留下來的痕跡,放火燒了你的公寓,還做成了意外失火的假象,再嫁禍給連環縱火案的兇手,現在,只差調查出他的身份了。”
津木真弓已經不再用懷疑的語調,直接肯定是“真相”了是嗎
她緘口不言,工藤新一也沒有繼續套話的意思,只是示意了一下她的手腕。
“護腕拿下來吧。”
津木真弓抬了抬眼“干什么”
“運動護腕的透氣性普遍都不太強,人體皮膚組織相對薄弱,長時間帶著護腕會產生皮膚毛孔閉塞的癥狀,對你手腕上的於痕恢復沒有益處。”
津木真弓糾正道“那是至少要佩戴八小時以上才會出現的癥狀。”
“所以,你要將這套自欺欺人的裝備帶滿八小時遮住它,不代表不存在。”
“但我自己看著舒心。”
津木真弓無意識扭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酸痛的感覺沒有太多,只是又深又紅的於痕看著可怖。
工藤新一看著她的動作,嘆了口氣,“看來我們的租房合約里,需要再加一條關于房子安保方面的協議。”
津木真弓抬眼“我什么時候說要租你家房子了”
工藤新一放下手中的披薩,“拋開先前那些非常合適的條件,現在顯然又加了一條。”
“哪條”
“你正身處麻煩之中,”工藤新一克制地瞥了一眼她的手腕,“而我,恰恰是最擅長解決麻煩的偵探。”
津木真弓笑了一聲,“我自己也是偵探。”
“那不是更好嗎”
工藤新一重新拿起一塊披薩,將它拼在了津木真弓那種口味的空缺上。
“我們兩個人結合,是遠大于一加一等于二的收益,我更想不通你拒絕的理由了。”
津木真弓垂目,看著他遞上來的那塊披薩那是一塊青椒牛肉披薩。
“因為我不喜歡吃青椒。”
工藤新一“這是重點嗎”
“這當然是。”津木真弓一本正經地強調,“我沒有在轉移重點,工藤君。”
她拿起旁邊的叉子,伸手輕輕一撥,將他遞過來的那塊披薩撥得遠了點。
“我不喜歡吃青椒對于這樣的東西,偶爾的、淺嘗輒止的嘗試或許十分新鮮刺激,但要我長年累月,一日三餐都吃它,恕我拒絕。”
工藤新一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拿起旁邊的可樂喝了一口,停頓半晌,才緩緩開口。
“那么,這件事中,你所說的青椒,是什么”
津木真弓沒想到他會這么執著地追問,但還是堅定地給了他答案。
“邊界感。”
她認真地,一字一句地告訴他,“身為偵探,我理解你對于身邊的一切都抱著解謎的心態去探尋,你下意識地想要剖析一切,無論是案件還是日常生活,小到身邊的人上一頓用餐吃了什么菜,大到別人的隱私與生活。”
津木真弓覺得,自己大概是第一個這么和工藤新一開口直言的人又或者是第一個說了這樣的話,卻真正讓他聽進去的人。
因為他的表情顯得有些驚訝。
“與你這樣的人共事、成為同伴與戰友是一件很高效的事。但一天中起碼有一半時間相處在一起的室友”她扯了扯唇角,“我們之間遲早得瘋一個。”
這已經很委婉了,對于她而言,生活中如果碰到這種性格的人,又不得不每天十幾個小時相處在一起大概最終結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