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不是你的錯誤僅代表我個人而言,除了違法犯罪這些明確會被歸類的錯誤,其余充其量只是你身上的性格特點。
“我不覺得我一個旁人,有資格和立場去定性人家的性格是正確還是錯誤的,甚至要求人家改正他的性格我確實不喜歡,所以我選擇遠離。”
說道這里她笑了笑,“我早說過了,某些方面,我是唯心主義的人。”
對方是什么性格,和她有什么關系呢她有什么資格要求人家去改正相處不下去那就遠離啊。
津木真弓收回目光,看向桌上的披薩,“好了,我們都吃飽了,這幾個口味問問學姐他們要吃哪些,留在桌上,剩下的那些就放冰”
“那么,或許我們可以再加一條約法三章。”工藤新一突然開口,卻不是說披薩。
“什么”津木真弓一時沒能明白。
“關于邊界感的約法三章。”
工藤新一微微傾身,將剛剛那塊被她撥走的青椒牛肉披薩重新推到她面前,然后拿出叉子,將上面的青椒剝離,放到了一邊。
“在以室友身份相處的任何時刻,互相都需要遏制自己的好奇心與推理的本能,禁止以任何推理與側寫的方式,去探究對方的一切,包括不僅限于感情生活、過往經歷與性格缺陷。”
津木真弓有點卡殼“你為什么”
要做到這種程度
按照他所說的條款,雖然名義上是互相約束,但津木真弓本身沒有特別強的好奇心,與什么“本能”的推理能力她只有在必要的時候,才會偶爾緊一緊腦子里的那根弦,做不到在日常生活中,將所有身邊遇見的人都用專業水準“推理”一番。
所以,這條約法三章,本質上只是對工藤新一自己的約束。
那么問題來了,為什么
她沉默了一會兒,“我以為,你也并不認同你上面描述的那些東西,是你的性格缺陷,不需要改正。”
“當然不。”工藤新一抿唇一笑那是屬于每每破案時,偵探勢在必得的笑容,“這也并不是什么改正。
“這是出于對一名可遇不可求的室友的尊重,我很樂意在這方面做出讓步。”
話已至此,饒是津木真弓都有些拒絕不出口。
除了對方這滿滿的誠意以外,更重要的是她確實需要一個室友。
或者更確切地說,是她需要一個可以讓琴酒“忌憚”的條件。畢竟從今天下午的情形來看,她不指望自己能話療說服一名這樣的黑方大佬遠離自己。
這樣的“條件”可以是一棟安保措施嚴密的房子,又或是一個令人動手時會忌憚的室友。
其實在這之前她想的是,在警視廳附近找一棟房子,再在房子里裝上警報器,一有不對,警視廳直接原地出警。
但理論上來說,這和租住在工藤新一家也差不了多少畢竟對方“日本警察的救世主”這名號不是吹的。
她想了想,緩緩開口“在討論租房合約的問題前,有一件事我覺得我需要告知你雖然我覺得你應該能推理到。”
她扭了扭自己的手腕,隱晦地暗示,“你說過,我深陷麻煩,但你或許對麻煩的程度還沒有準確的評估。”
“不,我有這是一個足以光明正大地入侵警視廳網絡的麻煩。”
他自信一笑,“很不巧,偵探最擅長解決麻煩。”
差不多到晚上九點的時候,伊藤行人回來了,身后還跟著安城里穂,津木真弓給他們開的門,看到她后愣了一下。
“學姐我還以為你今天回家了。”
“是回家了,”她抱著電腦,申請有些懨懨的,“但又回來了。”
津木真弓覺得她看上去不太對勁,但對方此刻似乎不太想聊的樣子,接她一起過來的伊藤行人也向津木真弓搖頭示意。
津木真弓于是什么都沒問,只是把兩人迎進門,“正好,晚飯的披薩點多了,大家吃點夜宵吧。”
睡了快一晚上的松成柊也打著哈欠走下樓梯,工藤新一笑了一聲,“你再不下來津木都快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