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你平靜下來了。”
安室透見她罵完了最后一句后,好像不再尖叫,也不再唾罵。
“不。”
津木真弓還是縮成一團著抱住自己,但確實不再尖叫,只是聲音還有些發抖。
“我只是突然意識到,比起出車禍直接和你同歸于盡,在路上就把我自己嚇死實在是太虧了,我要死也要死在你后面”
這回安室透是真的笑了出來,笑得很大聲,甚至盡管津木真弓不太愿意用這種正面的詞去形容甚至笑得十分爽朗。
他再度掛擋,從一小段逆行的車流中變道,回到了正常的車道上。
津木真弓瘋狂亂跳的心終于趨于正常頻率,還沒穩定下來,就聽他再度開口。
“不知道真弓小姐有沒有聽說過對于很多人而言,急速飛馳時的壓迫力與瀕死感,是比尋常意義上的姓高巢更令人著迷的快感。”
津木真弓一時吃不準對方這個比方是不是對方又一次的習慣性撩撥,但當她從后視鏡中看到對方臉上的表情時,意識到這并不是一種騷擾。
那一副磕海了的表情,絕對是發自內心的真情流露。
津木真弓啐了一聲,沒忍住懟道“所以,你的戀人,是這輛車”
安室透
一個小時的路程被安室透縮短了少說一半,兩人的車駛進港口碼頭的時候,離上車才過去了不到半小時。
安室透先下的車,走到副駕駛,伸手幫津木真弓拉開門。
津木真弓這半小時內都縮著身體保持接受撞擊的最佳承力姿勢,身體與精神的雙重緊繃讓她松緩下來后,肌肉有些抽搐。
她從副駕駛走出來,腿腳落地時止不住一軟。
安室透要上前扶住她,卻被她下意識推了一把雖然沒推動。
他無視了她的推拒,強硬地伸手,將半軟在地上的津木真弓拉起來,支撐住她。
“安室先生”她克制地靠在他的肩膀上,開口時聲音還有些咬牙切齒。
“嗯”安室透伸手,輕輕替她揉捏著她過度緊繃的肩膀肌肉。
“我現在打電話去警局替你自首能拿到見義勇為獎金嗎”
安室透低笑一聲,“那看樣子,我要比見義勇為獎金更豐厚的報酬來賄賂真弓小姐了。”
你一個公安警察為什么能把違法亂紀的事說得這么理所當然啊
她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別忘了加上精神損失費。”
她這回真的推開了他短暫兩分鐘的休息,她已經能緩過勁了。
津木真弓探頭看了看車窗里面“你車里有口罩和帽子嗎”
安室透眨眨眼,像是沒搞清楚她的意圖,但還是點頭“有。”
說著,他從后座拿了一頂帽子和一個口罩,遞給了津木真弓。
一回頭,就見津木真弓正嘴里含著皮筋,兩只手在腦后把長發束起。
“不是給我的,你帶上。”她含糊道。
“嗯”安室透愣了一下,“我帶上”
她將長發盤成緊束的丸子頭“我們一會兒要去見的是十億日元被劫案的搶匪,敢做這種大事的怎么看都是亡命之徒,你把你的樣貌遮起來,防止他們報復。”
畢竟安室透還是個臥底,站在“警方”這邊幫忙抓捕逃犯什么的能少暴露點特征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