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川光很貼心地沒有將車直接停在校門口堵塞道路,而是往前開了一段,停在了路邊,從學校操場看不到他的身影。
在操場上走到一半,工藤新一突然開口“你脖子后的印子忘記遮了。”
津木真弓腦中的弦一直繃著,此刻毫無波瀾,直接反問“什么印子這大冬天的,不會有蚊子吧”
工藤新一見她沒上鉤,沉默了一會兒,笑了一聲,“你對我的戒心什么時候能分給其他人一半”
津木真弓無動于衷“你對我的試探什么時候能分給犯人們一半”
“米花町犯人太多了,不夠分的。”
津木真弓
居然無法反駁。
兩人繼續朝校外走去,還沒走兩步,突然“唰”的一聲,一件尚帶著體溫的外套披了上來。
“遮一下。”工藤新一別過頭。
津木真弓笑了一聲“我脖子上什么都沒有,遮什么遮”
工藤新一挑眉“我說的是外面天冷,遮一下風,你在應激什么”
津木真弓噎了一下,隨即伸手將外套脫下給他還回去,“不需要,謝謝。”
工藤新一嘆了一聲,有些無奈“就當我太熱了不想穿外套,你幫我披一下,行不行”
他都這么說了,聽上去也沒什么理由拒絕,她只能將外套披在身上。
突然,津木真弓仿佛若有所感般回頭,看向了活動樓二樓的某間窗戶。
半闔的窗簾似乎被風吹起一絲弧度,窗口沒有半個人影。
工藤新一將她的動作看在眼里,卻難得地沒有開口。
兩人相安無事地走到校門口,津木真弓一眼就看到了之前綠川光發給她的車牌。
她將身上的外套還給工藤新一,走到路邊,朝車里搖了搖手,車門開鎖的聲音響起,津木真弓拉開門。
“綠川先生。”她笑著向他打招呼。
綠川光探頭,看向她時目中有驚艷的神色一閃即逝“津木小姐今天非常美。”
“謝”
“打擾一下。”一個有些突兀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從聽到工藤新一的聲音起津木真弓就有微妙的不祥預感,果然,就見對方下一句笑著開口。
“今夜的晚餐,介意加我一個嗎”
津木真弓
她朝綠川光抱歉地笑笑,返身一把扯住他“你搗什么亂家里不是有吃的嗎昨晚我們打包回來的”
工藤新一聳了聳肩,津木真弓看他這幅樣子,就知道他能找出一百種跟來的借口,趕忙想制止他,但車里的綠川光已經開口了。
“沒事,不介意,”他笑得和善又溫柔,“一起上來吧。”
津木真弓
東道主都發話了,津木真弓自然不好再說什么,她嘆了口氣,不再去管工藤新一,直接鉆進了副駕駛。
工藤新一也從善如流地上了車,跟著笑了一聲,“綠川先生真是慷慨,我還以為會被拒絕呢。”
津木真弓從后視鏡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再得了便宜還賣乖。
綠川光依舊是那副溫柔的笑容,語調間聽不出情緒。
“如果是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的話,就算我提出拒絕,工藤君也有自己的方法跟過來吧”
津木真弓聽起來真是太有可能了。
綠川光的指尖點在方向盤上,側頭輕笑,話像是對工藤新一說的,看著的卻是津木真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