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聽說那一晚是工藤君護著津木小姐從火場里沖出來的于情于理,我也該表示一下感謝。”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還沒想通他為什么需要“表示感謝”,后座的工藤新一就咬著牙“哼”了一聲。
“不需要。”
這種時候津木真弓的腦子一向有點遲鈍,有些游離在狀況外,只能默默閉嘴,伸手給自己拉上安全帶,一只手卻從駕駛座伸了過來。
綠川光靠了過來,伸手接過她手上的安全帶“這個有點緊我幫你。”
他傾身靠來時,溫柔的瞳色瞬間占滿了津木真弓的視線,她頓了一下,將手中的安全帶交給對方,替她扣上。
溫柔中透了一絲清冷的香氣順著她的動作鉆入鼻尖,津木真弓“咦”了一聲,“這個味道”
綠川光像是也很驚喜,聲音中都透著笑容“沒想到你還記得,是和那一夜我們點的同款香底,也是月光我看那次,你并不反感這個味道。”
津木真弓也笑了笑,“非常柔和的香氣,怎么會反感。”
“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
眼見前排兩人又若無其事地聊上了,工藤新一再度黑著臉打斷。
“綠川先生,這里的路邊只有十五分鐘停車時間,超過時間就要罰款了。”
津木真弓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有關交通法的“罰款”,她第一個反應居然那天飆車的安室透。
那一路高達一般的速度給她留下太深的印象,現在上什么車都會下意識想到他。
綠川光仍舊好脾氣地笑笑,似乎半分沒有被打斷的不悅。
“那我還剩幾分鐘,正好聽到工藤君的話讓我想到一個朋友,如果二位不介意,我把他也叫來一起吃飯吧。”
津木真弓和工藤新一自然沒有立場與理由介意,但對于綠川光那位“聽到罰款就想到的朋友”,津木真弓總有種古怪的既視感。
半小時后,津木真弓看著對面緩緩駛來的白色跑車,不知道該感慨“居然是你”還是“果然是你”。
她早該想到的。
這世上除了安室透,還有誰會是“在聽到罰款的時候”就會想到的朋友啊
槽點實在太多了。
又五分鐘后,四人在米花大廈頂樓的瞭望餐廳面對面坐下,氣氛有些尷尬起來。
主要是津木真弓覺得尷尬。
倒不是她一定要進行這個“二人”約會,但
這樣極具儀式感的餐廳中,四周幾乎不是二人世界,就是帶著父母與家人一起來享受的客人,就他們四個
男一女的組合,說情侶不像情侶,說家人也不像家人,仿佛在一眾其樂融融的環境中硬生生插了一桌商務談判的風格。
她嘆了口氣,決定找個話題聊聊。
她看向安室透“安室先生前幾天是在忙嗎”
她從周一的倉庫案件后就一直想聯系他核對一下口供,但幾個電話打過去,不是關機就是無人接聽,據說連綠川光都聯系不上他。
安室透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口檸檬水,神色有些淡淡地,似乎刻意克制著目光不去看津木真弓,連回答的時候也是。
“嗯,去外地出差了幾天。”
工藤新一接話笑了一下,“波洛咖啡廳在外地也有分店嗎”
安室透波瀾不驚“偵探的工作,見個外地的委托人。”
往日健談的安室透今天似乎出奇地沉默,津木真弓覺得有哪里不對,旁邊的綠川光笑著開口替他解圍。
“安室君正巧今天剛回來。”
安室透依舊沉默,只是淺淡地“嗯”了一聲于是給本就尷尬的氣氛雪上加霜。
眼看著現在菜還沒上,桌上已經冷場了,津木真弓一想到要在這樣的氣氛里吃完一頓飯就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