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瞪了斜對面的工藤新一一眼都怪這不會讀空氣的人非要跟過來
工藤新一撇開眼裝傻。
坐在津木真弓正對面的安室透將他們的互動收入眼中,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伸手撐著桌子站起身來。
“我去躺洗手間。”
津木真弓想到自己還要和他對口供,現在正是好機會,便頓了一會兒,也站起身道“我也去洗個手。”
她追著安室透的背影往前走,順便問了一下服務生衛生間在哪,隨即被告知這一層的衛生間在檢修,需要坐電梯上樓。
她轉彎來到電梯口,看到了正在門前等電梯的安室透。
她招了招手“安室先生。”
安室透回頭,恰看著那個穿著淡色長裙的少女提著裙擺,腳下的短跟皮鞋發出清脆又著急的腳步聲,小跑著撞入自己眸中。
津木真弓跑得有點急,跑過來時已經在喘氣,“你怎么走那么快又沒人追你”
“你找我有事”他看著面前正撐著膝蓋喘氣的津木真弓,開口。
“有啊當然有,”她直起身,“我是想問一下,就是周一,那天后來”
像是被什么關鍵詞觸發了一樣,安室透飛速開口“那天后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啊”
她一下子沒明白他為什么突然說這個,安室透便側開了目光,“那天后來沒和你們一起去醫院,你你們的傷勢怎么樣了”
“很好啊你看我現在活蹦亂跳的,”津木真弓比劃了一下,“不是,我其實是想問,那天后來”
安室透不清楚津木真弓想問什么,但他卻知道自己不想聽的原因。
他失態了。
那天在碼頭旁的倉庫里,他失態了。
很難想象當時在去的路上,他還是掌控一切,甚至尚有閑心與余力用開車逗弄對方的姿態,但在過了短短一個小時甚至更短的時間里,他就能被影響到如此地步。
說不清是其中的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之后的發展就不再如他預計設想的那般。
如果說在抱著她躲過琴酒子彈時自己下意識的拔槍甚至沒有做好槍械被發現后的預案就出手還只是事關性命安危的話
在那之后,他眼看著她沖進火場,在那一刻的下意識反應竟然是想要跟進去。
安室透突然就意識到,有些事情似乎開始脫離掌控了。
他選擇短暫地抽身本來這幾天這個任務根本動用不到他出手去完成,但他還是去了。
她打得每一個電話、發的每一條短信他都看在眼里,但他克制地、理智地,選擇及時抽身。
面前的津木真弓將剛剛的話說了下去“我是想知道那天后來的筆錄,你是怎么和警察說的”
安室透頓住“什么叫,怎么和警察說的”
“手槍啊”津木真弓壓低了聲音,“包括你們后來的槍戰,我把筆錄拖到下周了,就是怕和你的說法沖突了給你惹來麻煩,你快告訴我你當時是怎么說的,我也好和你對個口你這什么表情”
她正兀自說著,卻見安室透在聽到自己的話后,又開始用那種無法形容的眼神看著她。
又或者她得承認她從來就沒看懂過他,但看不看得懂都不妨礙她幫他打掩護且不說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她把他拉進去的,包括后面的槍戰,他也是為了自己才拔槍的,哪怕是出于他的身份,她也不能給他添麻煩。
安室透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依舊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緩緩問道,“為什么”
為什么要幫他打掩護
“額因為你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