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開動啊這家伙在說什么
“不、不是這個意”察覺到自己的意思被曲解,津木真弓想要澄清,但對方離得太近了。
近到已經不存在“距離”。
她第一次在如此相近的距離上觀察綠川光近到仿佛輕輕抬手,就能觸及到對方的“真實”。
但真的可以嗎
他的唇越湊越近,唇間的薄荷清香已經滿溢了她的鼻尖,幾乎要盡數掠奪她的呼吸
她撫在他胸口的手動了動,想要推開他,“不可”
她都已經做好了自己的推拒被對方反制的準備,正打算思考其余對策,但在最后一個“以”字還沒說出前,對方的動作已然頓住。
像是感受到了她微弱的抗拒,在雙唇相接的前一秒,綠川光硬生生改變了方向,微微偏頭,溫柔的輕吻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如蜻蜓點水般轉瞬即逝,在她意識到發生了什么前,便已退開。
不再有迫人的氣息與動作,津木真弓只覺僵住的呼吸終于重新涌入肺腑。
按著她的手也收了回去,綠川光整個人退開,與她回到了安全的距離。
津木真弓屏住的呼吸緩緩呼出,終于松了一口氣原、原來是這個吻嗎
綠川光卻像是看出來了她的想法,笑意依舊溫柔“因為沒有得到你的同意。”
十分符合“綠川光”風格的話,津木真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為此開心。
“不過”那個溫柔又含笑的聲音還在繼續,“雖然只是這樣,但也多謝款待。”
上挑的尾音少了幾分屬于“綠川光”的溫柔,隱含了幾縷壞心的促狹,讓津木真弓“唰”一下坐起了身。
“再、再不起床要遲到了”
她翻身下床,幅度之大差點讓自己沒站穩,找了拖鞋草草穿上,便要出門,綠川光快她一步,伸手給她披了一件自己的外套。
“早晨涼,披一下。”
津木真弓扯著外套,飛速開門,一路跑進衛生間,拿涼水洗了兩把臉,這才緩緩抬頭。
沒有什么預想中嬌羞無限的通紅臉色,甚至微微發白,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又洗了一把臉。
接二連三的涼水刺激終于將一團漿糊的腦子強行喚醒,她舒了口氣。
她很確信,如果自己是游戲人物,又或者自己也有數值顯示,此刻她對綠川光的好感一定是最高的,但是
就是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連她自己都不知從何而來的預感。
隱隱約約地,像是什么隱藏設定般,將她從頭腦昏熱的狀態邊緣拉了回來。
看著鏡中自己發白的臉色,津木真弓甩甩頭,讓自己冷靜下來,拿起洗手臺上的一次性套裝這一看就是綠川光幫自己提前準備好的,開始洗漱。
牙膏是與他同款的清涼薄荷香氣,不自覺地讓她想起剛剛對方那近在咫尺的呼吸。
匆匆洗漱完,津木真弓走出衛生間,客廳開了暖黃的燈光,綠川光站在桌邊,正在布置早餐。
既有偏清淡口味的菜粥,也有偏西式的吐司與牛奶,津木真弓看著桌上的早餐,想了想。
“綠川先生早就醒了嗎”
他口中有牙膏的香氣,而在她剛剛在衛生間中洗漱的短暫幾分鐘里,也不可能做完桌上的所有早餐。
綠川光沒有否認,還感嘆似的笑了一聲,“嗯,雜念太多,就干脆起床了。”
他沒有說明是什么“雜念”,但津木真弓瞬間明白過來,回想起剛剛床上的一幕
她輕咳一聲,目光也游離了一下,“抱、抱歉,其實就算我叫冷,綠川先生也可以不用”
綠川光失笑“那怎么行萬一凍生病了怎么辦。”
那這家里直接喜提三個病人。
津木真弓摸了摸鼻子,不再開口,但說到病人,她的目光瞥向客房。
從她的目光看去,客房的門似乎緊閉著,她開口問道“安室先生的傷勢怎么樣了”
“燒已經退了,傷口也穩定了,今天能醒來,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