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那天從變小的赤井秀一那里“收繳”來的,但反正她不會說實話,干脆睜眼說瞎話。
“天上掉下來的。”
她穩住自己的聲音,“你現在放我出去,我可以當作什么都沒有”
突然,一柄帶著刀鞘的薄刃被遞到了她眼前。
當然,和她直接拿刀刃對著他不同,琴酒握著沒有出鞘的那頭利刃,倒轉著刀刃,將刀柄遞到了她眼前。
“用這把。”
“什么”
琴酒沒有回答,只是將那柄刀放在她手邊,隨即伸手扣住她握著棱軍刺的手腕,微微施力,將它奪下。
“軍刺別再拿出來。”
他從她一直藏在背后的那只手上拿出棱軍刺的刀鞘,將軍刺小心入鞘,隨即扔回給她。
她被他這一套動作搞得有些懵,“不是,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本以為這人把她強擼進車里又是想干什么,但看上去又不像是那樣。
就在她這么想的下一秒,肩上一涼,校服的領子被他扯了下來。
“”
津木真弓瞬間彈了起來,身上的人突然再度開口。
“上藥。”
她沒聽清“誰”
“藥。”
藥是誰
兩人面面相覷,琴酒看著她從頭到尾都一幅狀況外的神情,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他將手伸進她的書包,將她放進去的那支藥膏拿了出來。
就是剛剛他連著零食一起給她的那支。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津木真弓被他一句話一句話往外蹦,就是不肯好好說話,非要行動先于語言的操作搞得十分窩火。
琴酒慢條斯理地打開藥膏,拆開塑封,“我說了,上藥。”
津木真弓看著他的動作,這才慢慢反應過來“幫我上藥嘶,涼”
她話音未落,冰涼的藥膏已經落到了她的肩頭,那處已經泛起青紫的牙印上。
而那處傷痕的罪魁禍首,正壓在她身上幫她上藥。
“藥膏里真的沒有加什么東西嗎”她有些不放心地追問。
琴酒沒有說話,將藥膏涂上她肩上的印跡后,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手套,啟唇咬住手套的指尖部分,脫下了左手那只。
修長的指尖從黑色的手套中脫出,落在了她的肩頭。
他張口咬住手套的那一幕既視感過重,瞬間讓她想起了上周五的那一幕。
自己也是這樣,被他按在教室門上
肩頭冰涼的藥膏仿佛開始升溫,津木真弓錯開目光,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
“我自己來就”
帶著些許暖意的指尖撫上了她的肩膀,連同冰涼的藥膏都在肩頭化開,酥麻間帶著些脹意的觸感讓她微微一顫。
“一個周末過去,也沒見你自己上藥。”琴酒的聲音沒有起伏,只是像他平時的語調那樣,在陳述事實。
“你個罪魁禍首最沒有資格說這句話吧”津木真弓瞪他。
但罪魁禍首本人似乎真的在認真又細致地給她上藥。
用那雙她以為只會開槍與殺人的手,輕點著,涂抹著,打轉著將白色的藥膏化開,讓它被她的傷口更好地吸收。
這真是件魔幻的事,天前還把她壓在門邊強迫對待的殺手,天后以依舊強硬的姿態把她按在了后座上,卻是在給被他咬出來的傷口輕柔地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