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木真弓撐起身想去拿床頭的礦泉水,綠川光明白了她的意圖,伸手替她去拿,還細心地擰開了瓶蓋,這才遞給她。
她喝了一口,緩緩下咽,這才抬眼,十分自然地反問。
“為什么會這么問”
綠川光笑了笑,再次舀起一勺粥,吹涼了送到她唇邊。
“因為覺得,你最近碰到太多事了。”
他十分體貼與關懷地開口,“看上去不太尋常。”
津木真弓嘆了口氣,“但這里是米花町啊,5a級殺人觀光勝地,在這里,偵探碰到命案的概率和吃飯喝水一樣尋常吧”
“所以,你最近附近有碰到什么可疑的人嗎”
在她轉移話題的情況下,對方還要勉強將話題扯回來,看上去是確實知道了什么又或者,至少開始懷疑了。
津木真弓慢條斯理地將粥咽下,開口。
“有哦。還有不少呢。”
她抬頭,笑道“綠川先生不算嗎”
綠川光拿著勺子的手一頓,“嗯”
“雖然是警察,但從來不見你穿警服執勤的樣子,肩上背的吉他包里帶的應該也不止吉他吧你和安室先生兩人還受過那么可疑的傷槍傷和軍刺的傷口,怎么看都不能算正常吧”
破解對方質疑的最好方法不是傻傻地回答他的問題,也不是絞盡腦汁尋找借口,而是將問題扔回去讓對方做那個需要自證的人。
綠川光并不是個不擅長談判的人,相反,因為天生長了一副親和力拉滿的形象,他經常需要接觸一些類似的場合。
他當然清楚津木真弓的套路,非常完美的策略只除了,被用在了自己身上。
這好像是第一次,她在與自己的交流中,不再是全盤毫無保留的信任,不再有問必答,甚至用上了一些取巧的手段。
理性告訴他,這就是面前這個女孩本來的模樣他見過對方將這些手段用在各位案犯身上的場面,光輝耀眼,令人信服。
但這是她第一次用在自己身上。
是因為涉及了什么不同尋常的原因嗎比如琴酒。
因為琴酒,她拋棄了一貫對自己的全盤信任,拾起從前對付別人的手段,用在了自己身上。
綠川光垂眸,微不可見地一嘆,放下了手中的粥碗。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不會因為自己反問質疑了他,他就惱羞成怒了吧
她的目光追隨著那碗粥,有些不舍“我、我還沒吃飽”
要不,不用他喂,她自己吃也行啊
綠川光笑得很溫柔,“嗯,我知道。”
修長的指尖扣住連帽衫領口的松緊繩,他扯松了自己的領口
“先吃其他的。”
然后,在津木真弓迷茫的眼神中,驟然俯身,吻住了她。
津木真弓被吻住的時候完全猝不及防,沒有任何預兆與詢問,綠川光一改先前的紳士與體貼,伸手扣住她下意識退縮的后腦,將她按在了自己懷中。
“等唔”
她下意識想開口,卻被他抓住了機會,順勢撬開了她的牙關。
津木真弓腦子還是懵的,懵懵地被他扣入懷中,懵懵地看著他那雙蘊著風暴般灰云的藍色雙眸在她的眼前放大湊近,直至唇舌交纏、呼吸相融。
綠川光的雙唇透著涼意,但他的呼吸卻熱度極高,強烈的反差對比灼得津木真弓狠狠一顫,下意識想避開,卻在猝不及防間,被他全方位地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