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是她將自己的血液壓進針管,然后在往上的樓梯上斷斷續續地灑上,以作誤導
往下的樓梯轉角口落著的外套,剛剛看來像是過于明顯的誤導痕跡,但如果反其道行之,她故意在自己逃跑的路上放上那么明顯的外套
往下的扶手上沾著黏黏的水漬,“琴酒”伸出帶著手套的手,在扶手上蹭了一下,是暗紅的血漬。
她雖然給自己止過血,但手上還有剛剛捂住傷口時沒來得及擦干凈的血液。
“琴酒”不再猶豫,從四樓的樓梯間踏上了向下的樓梯。
五樓的走廊上,津木真弓正在一間間檢查辦公室的門鎖。
病房樓的五樓是醫生的辦公區,只有寥寥幾間辦公室,她試了一下,都已經上鎖。
只剩走廊盡頭的會議室,津木真弓試了一下門把,打開了。
雖然會議室里很少有貴重資料不必要上鎖,但
顧不了太多,津木真弓只能躲進會議室,給自己爭取一點時間,順手反鎖了房門。
這間會議室看上去好久沒有人來了,空氣中充斥著長久未通風的粉塵氣息,津木真弓被嗆得無聲咳了兩聲,伸手將自己肩膀的傷口遮住。
她終于有時間拿出自己剛剛匆忙中從外套里拿出的手機,果不其然,雖然還很微弱,但至少來信號了。
醫院的病房區多半都裝有信號屏蔽器,導致病房里信號極差。
這多半是以防手機影響到一些專業儀器,甚至可能影響到某些體內裝有人工裝置的病人。
這樣的信號屏蔽儀幾乎覆蓋整個病房區,就算到了一樓也無法幸免,反而往高樓層跑會脫離覆蓋區,更何況五樓是醫生的辦公室,他們更需要信號。
津木真弓看著手機上的信號從一格緩緩跳到兩格,總算松了口氣。
下一秒,一個熟悉的號碼打了進來。
是曾經被她拉黑,之后又拉出黑名單的一串號碼。
她想了一下,按下了接聽鍵,對方還沒開口,她先啞著聲音笑了。
“今天之后,我和你的傷口扯平了琴酒。”
她這句話信息量聽上去不小,電話那頭琴酒冷凝的語調透過電波傳了過來。
“那不是我。”
“如果我不清楚這件事,現在已經不可能接到你的電話了。”
但凡她剛剛在病床上沒反應過來,這時候已經在和麻生成實談笑風生了。
當然,這是修辭說法,準確來講現在應該在看結局cg和劇情回放。
她將電話開成免提模式,調輕音量,空出一只手繼續給自己包扎。
“但不妨礙我嘶將這筆賬算到你頭上。”
琴酒聽著她的聲音“你受傷了”
津木真弓用牙齒咬開繃帶,邊含糊地冷笑一聲。
“多稀奇啊,都被你們組織的人追殺到床前了,你還指望我能全身而退”
琴酒也顧不得她的嘲諷了,直接追問“你在哪”
津木真弓剛想開口,但最終還是多留了個心眼。
“我當初給你買藥的時候還買了什么”
琴酒沉默了一下,“衛生巾和安全套。”
津木真弓長舒一口氣“病房樓五樓最里面的會議室,就是從外面看上去正對著水管的那個窗臺所歸屬的房間我本來想等體力恢復了就順著水管下來,如果碰到底下三樓二樓有看到我s蝙蝠俠的無辜病友就更好”
她的話在這里戛然而止,琴酒聽著不對,立刻追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