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對方被追殺者闖入的槍擊聲,只有那里驟然粗重的呼吸。
津木真弓深吸一口氣,“你們組織,都這么喜歡用炸彈嗎”
在會議室角落的花盆后,一個計時器正微微泛著紅光。
倒計時15分鐘38秒。
“你說什么那只是偽裝的炸彈”
目暮警官剛剛處理完手上的殺人案,就收到了下一個電話。
旁邊的工藤新一走了過來,“炸彈”
目暮警官又對著電話那頭吼了兩句,這才掛斷電話,轉頭和工藤新一解釋。
“和三年前公寓樓炸彈犯同樣的手法和預告”
似乎像是聽到了什么熟悉的關鍵詞,本在旁邊看手機的綠川光突然抬頭。
“是三年前有一名爆炸物處理組成員犧牲的案子嗎”
工藤新一瞥了一眼突然湊過來的綠川光,皺了皺眉,剛想開口問對方為什么對這案子這么關注,目暮警官就接口了。
“對,那名犧牲的警官好像叫”
“萩原研二。”
回答的是一旁角落里的松田陣平。
他這一幅大半夜戴墨鏡的打扮過于吸睛,幾乎所有人都朝他看了過去。
“對對,好像是姓萩原來著”目暮警官一敲手掌,“對了,松田君就是從爆炸物處理組調來一課的,之前應該認識那名警官”
“不太清楚呢。”他垂眸,給自己點了一支煙,“那名警官剛入行就犧牲了,沒怎么打過交道。”
說著,他吐了一口煙圈,從靠墻的姿勢站直,看向目暮警官。
“所以,又和三年前一樣,先用一個偽裝的炸彈吸引警方注意,然后引爆真正的炸彈嗎”
他調出手機里警方的內部消息界面,點開今天下午傳來的預告函。
松田陣平看了兩秒,“市里的大醫院都排查過了嗎”
工藤新一皺眉,湊到松田陣平旁邊看向了那份預告函。
“醫院”目暮警官愣了一下。
“預告函中的用詞,圓桌騎士雖然只是存在于傳說中的故事,但作為歐洲騎士團的代表,那個年代的騎士團的裝束上都會刻有圣十字的標志,也是現代社會里地圖上代表醫院的符號。”
工藤新一看了一眼那份預告函就分析了個透徹,然后在其他人各異的目光中,繞過眾人,走到角落里撥通了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就通了,工藤新一當即皺眉。
他在按下通話鍵的那一秒就意識到了病房里少有信號只是當“醫院”這個詞出現在他腦中的當下,他的本能舉動罷了。
但不同于預料中的“無信號”提示,電話接通了。
腦內的不祥預感幾乎要成真,工藤新一飛快開口。
“有一伙愉悅犯在某家醫院里安裝了炸彈,我們還沒查明是哪一家醫院,保險起見你現在立刻離開”
他還沒說完,電話那頭的津木真弓就嘆了一聲,甚至帶了點笑意。
“那我至少能給你們點好消息了。”
工藤新一瞬間滯住。
電話那頭的人仍然在笑。
“地點是米花中央病院五樓走廊盡頭的會議室,倒計時14分48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