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轉向屏幕,“但我還是建議你開燈拆,除非你那里有夜視儀,不然黑暗中搞不清顏色,死于色盲可就搞笑了。”
津木真弓似乎艱難地喘了兩聲,聲音聽上去有些不對。
工藤新一看著攝像頭對準的后蓋,突然皺眉。
“后蓋的接口上有半枚黑色的指印,只有油脂性的液體能印出這樣的指紋,排除你剛吃完炸雞閑逛到這里正好發現炸彈的可能你受傷了”
津木真弓本就沒想瞞著他們又或者就算她想也瞞不住,于是干脆承認。
“不然你猜我為什么大半夜闖進這個無人光顧地會議室是因為吃完炸雞消化不良所以到處溜達嗎”
綠川光注意著面前的路面,沒法側頭去看視頻里的畫面,只能捏緊方向盤,沉聲問,“誰干的”
津木真弓猶豫一下,“不知道,沒看清。”
松田陣平接口冷笑,“你在說謊。”
他已經學會了不去相信這人嘴里的任何一句沒有事實依據的話。
“反正可以排除我們現在這位炸彈犯先生他只是一個單純的炸彈犯,沒有配槍大概。”
工藤新一當即追問,“你中槍了”
“沒有但擦過了肩膀。”
要沒有護盾擋一下,她才會真的中槍。
“總之我的傷口不嚴重,而且傷的不是慣用手,不影響拆彈,但要在等兩分鐘我怕那人追過來。”
屏幕上的鏡頭視線晃了晃,是津木真弓拿起了手機。
“在這兩分鐘里,先找找這個會議室有什么好用的工具吧。”
松田陣平給她列舉了幾個簡易的拆彈道具。
津木真弓借著手機微弱的光在會議室里找了起來,各個抽屜翻找了一遍,邊念叨著“會議室里會有剪刀嗎”
松田陣平湊在屏幕前,“看你畫面里的出血量,你應該中槍后給自己包扎過,你剛剛怎么處理繃帶的”
“用牙咬。”
松田陣平“那你要是找不到剪刀的話也考慮拔兩顆牙齒下來當工具吧。”
“松田。”綠川光終于忍不住開口制止他的毒舌言語。
松田陣平重新點起一根煙,“省省吧,這小姑娘的心理素質比你想象中好多了,不至于因為這幾句話崩潰你真該看看她在房間里藏著逃犯的情況下,還在警察面前淡定地裝哭的樣子。”
津木真弓完全沒理他的話,終于在一個角落的抽屜里找到了一套落灰的指甲鉗套裝。
“咳咳咳雖然有點生銹了,但應該能用。”
她拿著一把指甲鉗在鏡頭前晃了晃。
松田陣平想了想,“套裝里有沒有斜面指甲鉗有的話換那個。”
“沒有,不過沒關系。”
說著,他們就看到鏡頭又晃了兩下,指甲鉗被磕在了桌子的邊緣,松田陣平還以為她要靠硬砸來砸出切面,下一秒就看到一個椅子被她掄了起來,“哐”一下砸在了指甲鉗的切面上。
松田陣平
“這切面比你嘴里吐不出的象牙整齊多了,你說呢,松田警官”對方笑嘻嘻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綠川光輕咳一聲,將到喉嚨口的笑聲咽了下去。
松田陣平吃癟,轉而看向綠川光,“少裝,我看到你想笑了。”
視頻那頭津木真弓像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手上全是水漬,隨即開口。
“時間差不多了,我準備開燈拆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