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自然是放心得太早了。
最后她被他抱出浴室,放到沙發上,好消息是吹風機沒有浪費,只是變成了他幫她吹頭發。
身上是洗得清爽了,殘余的藥效也徹底解了,但津木真弓心里非常窩火。
事實證明,不能對曾經有過肉食系前科的男人放心太早。
津木真弓縮在沙發上罵罵咧咧,順便拿起桌上的水杯給自己補水。
溫熱的暖風吹拂在頭頂在今晚前大概沒有人能想象,琴酒有一天會拿著吹風機站在她身后給她吹頭發。
或者說在今晚前,“琴酒”和“她的頭”這兩個關鍵詞能關聯起來的方式,根本離不開“砍”“殺”“敲”等等不那么美好的關鍵詞。
她的思緒在嗡鳴的噪音中有些發散。
如果說之前還有說笑般“你是不是不行”的質疑,在浴室這么特殊的地方,縱使有水霧遮擋,有些反應也能盡收眼底。
有幾次看著他的反應,聽著他壓抑的喘息,還有那近乎要吞噬自己的眼神,她都以為那是他忍耐的極限了。
但對這個男人來說,“極限”似乎也是“無極限”的。
甚至后來她趁他猝不及防間,已經靠上去,伸手
但黑澤正人君子陣老師“啪”一下捉住了鎖住了她的雙手,把她按在了墻上,冰冷的浴室瓷磚涼得她微微一顫,隨即被他一口咬住。
這大概也是今晚她咬了他那么多口后,他第一次還嘴。
甚至似乎因為她的突襲沒能控制住力道,咬得她低聲痛呼,隨即被他帶著血腥的吻再度吞沒。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這個行為讓他產生了某種錯誤解讀,又或是忍耐許久的肉食動物終于堪堪露出了一絲獠牙,結局是她被剝奪了突襲的力氣,最后被他抱出了浴室。
回過神來的津木真弓不太明白,但大受震撼。
總不會是這人有什么古怪的癖好吧
吹風機的聲音漸漸停下,琴酒收起吹風機,在她旁邊坐下。
“在想什么”
津木真弓伸手捋了捋自己已經被吹干的頭發,瞥了他一眼,“在想你這人是不是做過什么極限的忍耐力訓練。”
琴酒嗤笑一聲,自然知道她在說什么,但沒有回答。
作為一個合格的特工,有自然是有的,但顯然不是她想象的那種。
她又往旁邊挪了挪,將兩人之間保持在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上,隨即緩緩開口。
“我很好奇”
“收起你的好奇心。”他在她說完前,冷冷一句話將她懟了回來。
津木真弓
她頓了頓,決定直接開口問“你信宗教嗎”
琴酒
津木真弓比比劃劃地和他解釋。
“在很多宗教里,性愛與婚姻一樣,是非常神圣的東西,而且兩者往往綁定,在進入婚姻前就進行性愛對于他們來說是十分褻瀆的事情對此我持保留態度,畢竟我覺得我們做的這些事其實已經沒什么區別了。”
琴酒將桌上的水杯塞她水里,制止她天馬行空的腦回路。
“多喝熱水。”
但看她不依不撓的樣子,他知道,今天得不到一個答案她不會消停偵探的本質就是這么麻煩的好奇心。
他于是開口“你愿意嗎”
見她下意識要開口,他又補充了一句,“是愿意,還是沒有不愿意”
津木真弓張口回答的動作頓住,隨即垂了眸“沒有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