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突然湊近她“哦為什么這么說”
津木真弓微微一愣,“嗯”
“聽上去,你好像知道很多我們組織里的臥底”
津木真弓眨了眨眼,“難道不是嗎我總共才認識你們幾個人,你們當初碰瓷我的那一車人里,一共三個人,三個全是臥底,含臥底率百分百啊這么一看我上面說的八成都是少的了。”
安室透看著她,“是嗎聽你的說法,還以為琴酒也是臥底呢”
津木真弓眉目不動,“他是不是臥底,不應該是你比我清楚”
“我又不是他枕邊人。”
津木真弓如果按照傳統意義上“枕邊人”的標準,那她也不算是。
她向后挪了挪,有些不適應身前傳來的,屬于安室透的溫度,但他卻像是不依不撓。
“如果他是臥底,那就是他下的手。”
津木真弓“這是什么邏輯”
“臥底想要下手除掉他們眼里忠誠的組織成員,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
津木真弓想了想“你們的組織聽上去已經夠黑深殘了,萬一是黑吃黑呢”
“那誰是黑”
這話就問得很有水平了老實說,津木真弓沒想到會在諸伏景光的手術室門口,被安室透追著試探琴酒的身份。
雖然能理解對方迫切尋找兇手的心情,但她的心情還是有些微妙,好在也不算毫無防備,
“反正不是我。”她這么回答。
安室透突然開口,“那就離開他吧。”
“啊”津木真弓愣住。
這話題跳躍得有點厲害。
“你身邊除了他明明全是臥底按照你的定義,全都是好人,為什么非要找個壞人”
安室透看她緘口不言,“怎么不說話”
津木真弓輕笑一聲,“我在思考,戀愛腦犯了非他不可和為了和平與正義哪個回答你更買賬。”
安室透“那么,就是全都不是了”
津木真弓瞥了他一眼,“你猜”
安室透被自己的話堵了回來,也愣了一下,隨即笑出了聲。
“啊,算是禮尚往來嗎”
“不算,真正的禮尚往來是我會將你送進局子。”
安室透有些疑惑“嗯”
“你的很多行為已經超過了公職人員實行機密任務時的底線,我建議你任務結束后立刻自首。”
“因為殺人”
“因為毫無顧忌地殺人。”她加了個形容詞,“我也不想親手送你進去。”
手術室外的長廊上陷入了詭異的靜默,在這場手術即將做滿十二個小時的當口,“手術中”的紅燈終于熄滅。
津木真弓站起身,手術室的大門“嘩啦”一聲被推開。
于此同一時間響起的,是安室透含笑的聲音。
“是嗎我倒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