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短暫地思考了一下,如果他現在說真話,會有什么后果。
似乎,也不一定會有什么后果。
她對于“好人”與“壞人”的定義一向是他的未解之謎,而在一段親密關系里,她好像也不在意對方是什么人她連琴酒都能接受。
縱使她接近琴酒是帶著自己的目的,但這甚至不是什么“后果”。
她可以不惜用這種方法接近琴酒,自然也可以接近自己或者諸伏景光。
而現在,她在拼著最后一點對自己的信任,向自己提問。
你們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么人
安室透笑了一聲,將手機放了下來。
“雖然我很確信病房里沒有監控,但這樣的問題太致命了,我不得不懷疑你詢問的動機不會等著錄音我承認自己身份的證據,轉頭發給琴酒吧”
他的話有點啰嗦,但話里話外的意思還是默認了那層“臥底”的身份。
至少現在還不行。
他在她那里本就已經沒有了信任度可言,但hiro還有。
他們從小到大都是樂于與彼此分享的人所以,他們還有機會。
津木真弓得到了他的回答,像是松了口氣安室透看不出她是信了,還是只是又一次自我安慰的麻痹。
在她不再被那謎之信任濾鏡蒙蔽雙眼的時候,連安室透都無法光從面部表情上確認她的想法。
她最后看了病床上的綠川光一眼,準備起身告辭。
安室透叫住她,“你走之前如果方便的話,去成田醫生那里拿一下報告吧。”
津木真弓剛想問他為什么不自己去,但突然瞥過他眼底的青黑。
她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從綠川光出事到現在,對方少說已經手術室門口守了十二個小時,期間抽空追蹤了兇手的身份與地址,還差點被對方引爆的炸彈波及。
哪怕他的狀態看上去和平日里沒什么兩樣,但幾度心力交瘁下來,鐵打的人也會疲憊。
她嘆了口氣,“我知道了你抽空也好好休息一下吧。”
成田醫生約莫就是剛剛那位主刀醫生,津木真弓一路從病房摸到對方的辦公室,敲了敲門,里面沒有人。
辦公室的門沒有閉合,她推門進去,空蕩蕩的座位和書桌被整理得緊緊有條,看上去缺乏了幾分生活氣息。
她正思考著要不要去門口找一下護士或是值班醫生問問對方的去向,突然目光瞥見了桌上的名牌。
成田真悠。
看到這個名字的瞬間,記憶如開閘泄洪般向她涌來。
被遺忘在角落里的碎片終于被拾起。
“我在東京有個朋友她和你的名字十分相像她叫真悠”
房門再次被推開,成田真悠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你是誰怎么在我辦公室啊,是你”
津木真弓背對著她,成田真悠沒有看到她異樣的表情。
她只是插著口袋走到辦公桌手,身上還有衛生間洗手液的味道似乎是剛剛去了趟衛生間。
“是來要蘇格蘭的報告的嗎我這就”
成田真悠終于意識到津木真弓異樣的沉默“怎么了”
津木真弓回神,揉了揉額角“不,沒事。成田醫生。”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