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在這輛車里聽到了幾句人話,津木真弓深感不易,彎身鉆進了后車廂。
車廂內也是一如既往的高級皮質面料,但與她所想可能會有浮夸香水味不同的,車內沒有任何香薰,味道十分干凈。
古畑小姐從前座拿了紙巾遞給他們。
“這位是烏丸瞬先生,是烏丸先生與由佳夫人的獨生子,算是里穂小姐的兄長。”她目光示意了一下駕駛座上的戲精,又介紹自己,“我是古畑映織,瞬先生的秘書。”
烏丸和,現任的烏丸家唯一執掌人。他的妻子安城由佳,應該就是那位“由佳夫人”,同時也是安城里穂母親,安城由香的親妹妹。
這么一看,雖然隔著一層血緣,但對方確實能算作安城里穂的兄長。
“我是津木真弓,我右邊這位是工藤新一,我們都是里穂學姐高中偵探社的同學,左邊這位是我的男友,黑澤陣先生。”津木真弓也一一介紹。
古畑映織一笑,“里穂小姐將你們的合照設置成了手機屏幕,這次她回老宅常住,家里的人都認識您了。”
她的目光又看向外面兩輛雪中的車,“那是你們的車嗎看情況像是拋錨了和我們一起上山吧。”
這位古畑小姐非常直爽,尤其在旁邊那位男士的對比下,津木真弓對她更有好感。
于是她也直白地點頭,“正有此意看來得麻煩你們了。”
古畑映織這才側頭,看向烏丸瞬,“瞬先生,您看呢”
這話其實問得很奇怪明明她已經決定讓他們蹭車了,全程也沒率先征得車主烏丸瞬的同意,但臨了卻詢問了
果不其然,烏丸瞬將墨鏡重新戴回臉上,將車窗升起,“喔我親愛的古畑小姐,您既然已經做了決定,還有什么詢問我的必要呢”
這話聽上去有些陰陽怪氣,但放在這人本來就抑揚頓挫的聲調里,反倒不算什么了。
車輛繼續上路,津木真弓抽出古畑映織遞過來的紙巾,將頭上身上的雪水擦干。
車內暖氣很足,很好地撫平了她在雪地站了半晌的寒冷,只是這一冷一熱間,讓她打了個噴嚏。
“阿嚏。”
旁邊自從上車起就面無表情的琴酒突然開口“感冒了”
津木真弓揉揉鼻子“不至于。”
一杯熱茶從前座遞了過來,津木真弓抬頭一看,古畑映織正拿著保溫杯。
另一只手上,就是遞給她的一次性杯子還不是普通的紙杯或是塑料杯,是航空專用的一次性杯子,更易固定在桌板上。
“喝點水吧。”古畑映織關切道。
津木真弓接過杯子,放在手上捧著,但沒有馬上喝下。
她看向有些奇怪的古畑映織,“我手有點冷,想先暖一下,謝謝古畑小姐。”
最近接連發生下藥事件后,她已經不習慣喝陌生人遞來的任何未封口飲品哪怕理論上來說他們的相遇是偶然中的偶然,這位古畑映織小姐看上去也沒有任何害她的理由。
但一直拿著人家的杯子不喝水,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尤其她剛剛還凍成那樣。
一只手從旁邊伸了過來,工藤新一直接拿起她手中的杯子,隨即作出大大咧咧的樣子,喝了一口。
“那先讓我喝一口我也快凍死了。”
古畑映織見狀要給她再倒一杯,津木真弓制止她,“不用不用,我剛剛路上喝了很多水,這里上山應該還有一段路吧”
古畑映織愣了一下,隨即理解地笑笑,“確實還有一段路,但瞬先生車技很穩。”
雖然對于津木真弓來說,除了安室透以外,任何人的車技都能算“穩”。
“聽音樂劇嗎”駕駛座的烏丸瞬冷不丁蹦出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