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亮出場的“霸道總裁”先生降下車窗,但沒有說話。
津木真弓見他的目標是他們最主要的是,他開著車,如果她沒看錯,后座還空著,搭載三個爆胎的倒霉鬼綽綽有余。
“您好”
“喔讓我瞧瞧,這雪虐風饕的極端天氣下,一位披著皮草的女士孤零零一人站在雪地里,多么優美又蕭索的一幅名畫場景請容許我向您提問,尊貴的女士,您的簇擁呢”
津木真弓哈
這位霸總深刻詮釋了“沒有最夸張只有更夸張”,在夸張的外表下藏著一顆夸張的內心,和切實夸張的言辭。
仿佛從隔壁夸張戲劇片場走出來的串場的演員,饒是津木真弓都不知道怎么接話。
她將此歸為有錢人的獨特癖好,但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皮草”廉價的人工纖維,幼稚卡通機器貓頭像的毛毯。
又看了看自己手上打的傘在琴酒車里不知道放了多久的一柄舊傘,甚至不是自動彈伸的,還有種常年被積壓在儲物柜中略帶霉舊的氣息。
更別說自己身上睡得有些褶皺的校服,還有剛剛從車上走下來,還沒來得及好好梳理的長發
對著這一副尊榮也能夸得下去至少這位霸總信念感還是挺強的。
她不習慣和表演型人格打交道,只能干笑一聲,再度重復。
“這位先生,您好”
對方還是沒開口。
津木真弓咬著后槽牙,“噢,這位優雅的紳士,在這樣的境況下遇到您,真可謂是額,命運的邂逅”
仿佛她的接戲撥動了霸總先生的某個開關,對方眼睛一亮縱使帶著墨鏡,她都能看到他霎時振奮的表情。
“噢是的,可不就是命運的邂逅讓我瞧瞧”
見有人接下自己的戲,這位霸總頓時人來瘋起來,他翹著指節還好不是蘭花指優雅地拉低了臉上的墨鏡,露出了墨鏡后的黑色瞳孔。
那是一雙十分清澈的瞳孔,雖然是東亞人普遍的黑色,但卻莫名給人一種獨特又澄澈的感覺。
“噢我的天哪”
津木真弓快演下不去了他再噢兩聲,會讓她忍不住蹲下身抓一把雪塞他嘴里的。
但戲精霸總的下一句話將她拉了回來“瞧瞧,這不是我那大作家妹妹的同學嗎古畑小姐,看看我們都偶遇了誰”
拋開前半句話不說,津木真弓聽到他的后半句,才注意到對方的副駕駛座上還有一個人。
這也不怪她的觀察力臨時下線,實在是駕駛座上這位給人的沖擊力太強了。
副駕駛座上坐著的女性看上去就正常多了,職業o的裝扮,膝蓋上還放著一個亮光的平板,看著像在處理事情。
對于戲精霸總的戲癮,副駕駛座上的“古畑小姐”顯然已經習慣得不能再習慣了。
她推了推眼鏡,朝車窗外一笑,“幾位是里穂小姐的同學嗎”
這位古畑小姐口中的“里穂小姐”,再加上駕駛座這哥們兒剛剛說的“作家妹妹”,津木真弓終于能判斷出對方的身份。
“二位是安城學姐的”她的目光在駕駛座上的霸總面上劃過,艱難地開口,“長輩”
“長輩談不上。”
古畑小姐搖搖頭,探身按開了駕駛座邊中控的車鎖,后車廂的車門打開。
“既然都是來赴約的客人,請上車吧,車外鵝毛大雪,容易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