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木真弓將肩膀上的衣服脫下,遞回給了烏丸瞬。
“希望您不是為了實現您的預言而專門設計讓宅子里停電,瞬先生。”
烏丸瞬笑出聲“怎么會只是外面天氣寒冷,又下了大雪,所以擔心身著禮裙的女士們會冷罷了。”
此時,一個女仆敲門進了化妝室。
“只是電路的一個小故障,里穗小姐,”她是剛剛被派去查看發生了什么事的人,“連著兩天大雪,山腰上的電站已經派人搶修了。”
女仆退出門后,烏丸瞬抬手看了看手表,“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就不打擾壽星的梳妝打扮了。”
古畑映枝跟著他站起身,隨即向安城里穗笑笑“瞬先生先出去接待賓客,里穗小姐不用緊張,按照您的節奏來,畢竟今晚您才是主角。”
在場唯二的兩名“外人”退出,安城里穗看上去像是松了一口氣。
她不顧嘴巴上的口紅,大口吸了兩口奶茶,這才嘆了一聲“呼,總算走了。”
津木真弓有些好奇“他們在,你很緊張嗎”
安城里穗擺擺手“算不上緊張啦,就是,有點不知道怎么和他們相處這棟宅子里,也就他們兩個過去的時候對我算得上好那么一點,所以對其他人我現在可以不假辭色,惱怒他們捧高踩低,但對于瞬和映枝姐姐我反而有些不知道怎么相處了。”
津木真弓回憶了一下,好像還真是這樣不管是對管家還是對安城由佳,安城里穗確實都稱得上“不假辭色”,但唯獨對那位兄長和他的秘書,她的態度還算“溫和”。
工藤新一突然開口,“那位烏丸瞬先生學姐對他有了解嗎”
安城里穗愣了愣“你指什么”
津木真弓也有些驚訝他沒想到工藤新一會是第一個詢問烏丸瞬身份的人,說實話,她對烏丸瞬的身份與過去也十分感興趣,但現在不是討論的時候,本想著宴會結束再問的。
但工藤新一為什么會對他產生興趣
而且根據她的直覺判斷這還是與“案件”無關的“興趣”。
安城里穗咬著吸管,思忖道“烏丸瞬,唔,雖然這么形容不太恰當但是有的時候真會懷疑他是不是烏丸和的親生兒子,父親的陋習他是一個都沒繼承當然,商場上心狠手辣的優點似乎也沒繼承就是了總的來說,是個額,合格的草包富二代”
她頓了頓,再度開口“一定要說和其他那種一抓一大把的富二代有什么區別的話,大概就是腦子不太好。”
她指了指自己的腦子,示意道,“不是在貶損他你們也看得出來吧他多半是有些病理性的精神類疾病,具體是什么我不清楚,只知道小時候由佳夫人和烏丸和帶他去找過醫生,至于怎么治療的,有沒有控制下來,我就不知道了。”
她又喝了兩口奶茶,隨即很自然地轉了話題,“不說我的事了,早上那樁案子,你們調查的怎么樣了”
松成柊推了推眼鏡“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是指”
“目前多半已經能確定兇手,但沒有決定性證據。”津木真弓補充道。
安城里穗點點頭,她倒是對他們的效率沒有太驚訝所有人都在這里了,一天內出不了結果才奇怪吧
她將奶茶杯拿開,隨即拿起妝臺上的口紅,“那有哪里我可以幫忙的嗎”
工藤新一再度突兀地開口“學姐還沒詢問案件詳情”
安城里穗似乎有些驚訝,從鏡子里看向工藤新一,隨即笑笑。
“我也屬于嫌疑人之一嘛,這種時候如果不避嫌,到時候出現什么意料之外的情況,沒準還要牽連到你們。”
她拔開口紅管,拿起桌上的唇刷開始補妝,“但如果你們已經確定了兇手的話,倒是可以和我說說”
津木真弓把工藤新一推到一邊,自己開口“其實這案子真不復雜,是這樣”
她的話也確實沒說錯,這樁事件之所以現在顯得如此撲朔迷離,除了一開始安城由佳有意隱瞞的各種線索與動機以外,就是因為巧合實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