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琴酒這個無關人士在案發后還到過一次現場,更是給案件增添了不少煙霧彈。
她簡短地將案件真相給安城里穗復述了一遍,她聽后點點頭。
“原來如此那按這么說,兇手確實只有可能是那個人。”她想了想,“但你們找不到確切的證據”
“更有可能的是,證據已經被銷毀了。”沉默許久的伊藤行人突然開口,“從案發到尸體被發現,中間過去了起碼四五個小時,如果是有計劃的周密犯罪,足以兇手處理兇器之類的證據了。”
烏丸宅建在臨海的高山上,背后的懸崖下就是密林與大海,把東西往下一扔,想要再找起來,堪稱大海撈針。
安城里穗突然想到了什么,“兇手那個人的動機是什么”
津木真弓沉默,鏡子里的安城里穗看著她這幅樣子,了然。
“啊,看到小真這副表情,我想我猜到動機了。”
松成柊有些奇怪“所以,動機是什么”
他和伊藤行人一整天幾乎都在調查案發現場和尸體,動機并不是他們擅長的方向。
安城里穗慢條斯理地給自己補好口紅,突然抿唇一笑。
“雖然目前還不知道下午那場烏龍是誰搞出來的,但既然他幫我們做了前半部分我們不妨將計就計”
“你的意思是”津木真弓皺眉,“但這種事一旦發酵,對你來說不是好事。”
說著,她搖搖頭“而且,哪怕對方的動機真如我們所料你這樣也未必就能把兇手逼出來。”
“逼不出來就再另行打算,至于你的第一個顧慮”安城里穗突然回頭,朝他們眨眼一笑,“我相信你們嘛。”
工藤新一聳聳肩,第一個表態“我沒有意見。”
安城里穗站起身,伸手拍了拍津木真弓的肩膀,“有的時候我們真該學學工藤這種破起案來六親不認的作風。”
津木真弓一時很難確定對方到底是在夸工藤新一,還是在貶他。
“這就不必了,我現在這樣挺好。”
松成柊有些疲憊地脫下了眼鏡,短暫地按了按眼部周圍的穴道,嘆了口氣“哎我還以為今晚可以休息了。”
“那作為補償,咖啡和奶茶管夠”
伊藤行人的手機上也在此時恰好傳來了信息。
“正好,高木警官說他們搜查一課的人也快要到了。”
既然已經正式報了警,像這樣的案子,由縣里的縣警上報總署請求支援查案,也是很正常的事。
目暮警官他們從下午收到報案起,就開始往這里趕了,現在倒是正好趕上。
“那么,就交給你們啦。”
安城里穗提著裙子,施施然步入自己這場腥風血雨的生日宴。
名流們的宴會總是衣香鬢影與刀光劍影共存的,尤其是安城里穗這么尷尬得不上不下的身份,看著臺上的少女與“姨母”致辭的時候,臺下千篇一律的笑臉中,真心的笑意大概十之三四都不到。
“這就是我討厭大型宴會的原因。”
仿佛能準確地猜中她心中所想般,一個應和的聲音從她身旁響起。
這個聲音今天已經冷不丁地出現了太多次,津木真弓已經十分熟悉。
“瞬先生,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