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畑映枝端起茶杯喝了口熱茶,“不,輸在了心狠。”
她搖搖頭,“我想過宴會上那場是不是你們和警察演的戲,但我以為,沒有哪個公眾人物會用自己的清白開玩笑,你們對你們的朋友太狠了。”
掛著黑眼圈的松成柊打了個哈欠,無精打采地抬頭“你是說網絡上的那些負面新聞嗎假的。”
古畑映枝這下當真吃了一驚“什么”
松成柊拿出電腦,在上面按了幾個鍵,“喏,連夜編寫的程序只要接入你們的網絡ifi,所有社交軟件與信息都能手動控制其實這辦法你們換手機流量瀏覽就能破除,但很可惜,一葉障目。”
古畑映枝不再說話,半晌,嘆了一聲“由香夫人的事,也是假的吧”
工藤新一點頭,“那不用我們說你也該猜到衛生間里的女仆對話也是假的。”
古畑映枝猶豫了一下,“那份鑒定報告”
津木真弓毫不猶豫“的,你要是靜下心來查一下出示報告的機構o,會發現那是一家我們學校附近的餐館沒辦法,事急從權嘛。”
古畑映枝搖搖頭“這么說來,我之前的評價沒有錯誤。”
“什么”工藤新一皺眉。
“輸在了心狠。”
古畑映枝抬頭,目光在房中轉了一圈,最終落在了津木真弓臉上。
“你們能用這樣的方法逼我產生愧疚之心,從而來找關鍵證據,試圖轉移警方目光,幫安城里穗脫罪就說明你們對我的動機,以及烏丸和做的所有事都一清二楚。”
“糾正一下,”津木真弓撇了撇嘴,“當然,不是為了脫罪,只是告訴你,這個辦法是里穗學姐自己想出來的你說的不錯,你確實輸給了她的心狠。”
連自己都下得去手潑臟水的心狠。
雖然大部分的輿論都能控制在他們手中,但別說這個倉促的計劃本身就漏洞百出,哪怕是“完美”的計劃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未曾發生的事,沒有人能保證它的過程。
更何況就算壓得了輿論,那些賓客親眼所見她被警察帶走后續解釋起來總是麻煩,還不一定人家信不信。
古畑映枝真心實意地感嘆“這孩子比我厲害多了。”
她喝完了杯中的水,認輸得也十分坦蕩干脆,“你們都已經推理出了我是兇手,想必案件詳情也知道的很清楚了,還有什么想要問的嗎”
案發的經過他們幾乎在上午就盤了出來,大概率也與事實相符,剩下的
“有。”工藤新一開口。
古畑映枝攤攤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請講。”
“你在空調里下了安眠藥,然后等算準時間差不多,進入房間想要殺害死者,但卻發現房間里除了死者,還躺著由佳夫人但你已經來不及改換計劃,只能將計就計,刺穿了死者的胸膛”
古畑映枝沒有否認,看來這確實就是案發經過。
“但你卻給了死者爬向房門口求救的機會,當時你一定是在房間里找東西,所以分散了注意力,根據我們的觀察,死者桌上的陶罐被調換了我的第一個問題就是,陶罐里面有什么”
古畑映枝面上露出了些許驚訝之色,似乎在驚訝他們連陶罐的事都能發現,但卻沒有立刻回答。
“你可以將所有問題都問出來,我一次性解答。”
工藤新一也不含糊,當即繼續道,“在發現死者爬向門口后,你用旁邊的裝飾品砸暈了他,然后補了第二刀,讓他徹底死亡但當時死者只是接近了門口的地面,不是堵在了門口我的第二個問題,你明明做好了形成密室的布置,為什么殺死死者后卻沒有繼續布置密室”
古畑映枝的眼中像是閃過了什么,卻仍舊沒有回答,“還有嗎”
“你當時的布置,我相信你是靈機一動,想要將罪責轉嫁在由佳夫人身上,所以你走到窗邊開了窗,試圖讓安眠藥的藥效散發得更快,讓她提早醒來”
工藤新一注視著古畑映枝的一舉一動,“但比起這樣,你直接裝作自己是尸體的第一發現者,不是更簡單嗎強行散去藥效,你根本無法預估由佳夫人醒來的時間如果我是你,我會在布置完一切后,回去換一身衣服,消除一切罪證,然后去到案發現場,裝作第一發現人甚至還能帶上烏丸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