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也一樣”
誰能告訴她,為什么在這個新的世界里明明才第一次見到她的諸伏景光能這么準確地叫出自己的名字
還是以這樣一幅,古怪的態度
為什么他叫完自己的名字后,仿佛見鬼一樣“蹭蹭蹭”后退了三步,臉色突然漲起可疑的紅暈,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獸般的表現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對方保留了“上個世界”的記憶,這反應也不對吧
發生了什么
津木真弓疑惑又茫然的表情過于真實,諸伏景光作為一名合格的、受過專業訓練的警察,也十分迅速地調整了自己的狀態。
他勉強定下心神“抱歉認錯了人,你長得有點像我一位朋友。”
對方的表情更茫然了,似乎在問,“像誰”
諸伏景光揉了揉太陽穴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像我素未謀面的孩子他媽。
諸伏景光離得她遠遠的,走到桌前給她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隨即磕磕絆絆說了一聲。
“喝點熱水”
津木真弓
“補、補點水”
津木真弓
面對著對面那個“素未謀面”但“神交已久”物理的少女,諸伏景光的人生中第一次產生了落荒而逃的荒唐想法。
但現在還不行。
這個不知為什么闖入組織滅門現場的女孩應該是這場案件最關鍵的證人,哪怕出于人道主義,他都打定了主意,要盡他所能保下對方的性命。
如今,這樣的決定便又蒙上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私心。
津木真弓抱著卡在胸前的浴巾,一臉無措地站在浴室門口。
諸伏景光的目光看天花板看地毯看床單就是不看她,亂飛的眼神毫無定處,半晌,再度磕巴了一聲。
“不、不喝水嗎”
津木真弓不是,她為什么要喝水
但這似乎是對方對她表達善意的一種方式,她于是想了想,抬起腳步緩緩走了過去。
諸伏景光卻像是再度受到驚訝一般,“蹭蹭蹭”又踉蹌著后退,幾乎要縮進房間門的角落里。
津木真弓
她才是那個剛剛目睹了對方殺人,還差點被滅口的人吧為什么你這個“兇手”裝出了這么真情實感的小可憐狀態啊
“小可憐”諸伏景光站在墻角作罰站狀,大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正常,輕咳一聲,目光再度飄了起來。
“咳,你、你有哪里不舒服嗎”
津木真弓你不覺得這句話該我問你嗎
她謹記自己的啞巴人設,抿著嘴巴緩緩搖頭。
也不知道對方亂瞟的目光看沒看到自己的搖頭,她端起杯子喝完桌上的熱水,隨即想了想,想要向他走過去。
既然對方表達了善意雖然這方式著實令她有些看不太懂,那她是不是也該稍微演一點“放下防備”的戲碼
誰知她的腳步剛剛一動,墻角的諸伏景光彷如驚弓之鳥,立刻站直立正,十分正義凌然地伸手,語調甚至抖了起來。
“你、你不要過來”
津木真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