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志保依舊沒什么表情,收起藥箱,走回對面,再度看一眼手表,“五分鐘起效。”
津木真弓不知道對方給自己注射的是哪種吐真劑,但既然是組織的手段,她也不會指望對方用溫和的藥劑。
如果單單只是蒙混過測謊儀,她還有至少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但結合上吐真劑
“不用緊張,你身體里被注射的只是葡萄糖。”
工藤新一的聲音終于再度響起。
津木真弓絕不會承認,自己聽到這個聲音居然難得松了一口氣。
或者說,這樣的“可靠性”很難說是因為對方是“系統”,還是因為對方用著某個自帶“靠譜”氣場的偵探的聲音。
“志保在幫我”她問工藤新一。
“目前看來,是的。”
“你剛剛干嘛去了”
“查了一些東西,順便看看網絡數據流里有沒有疑似底層代碼的東西。”
“可以想見,你并沒有獲得什么好消息”
“可以想見,底層代碼這么關鍵的東西顯然不會以這么直觀的形式存在。”
津木真弓懶得和他斗嘴,“那這具身體的信息,你查到了嗎”
“查是查到了,但你確定,要在這個關頭聽我敘述”工藤新一的聲音中勾起了一絲笑意。
“當然不。”津木真弓垂眸,心中輕輕一笑,“這么好的躲過測謊儀的機會,可不能白白浪費了。”
五分鐘的時間門很快滑過,津木真弓的目光微微渙散了兩分。
琴酒開口“你不會說話”
在那一瞬間門,津木真弓其實有點恍惚倒不是因為藥劑,而是這個聲音于她而言實在太熟悉了。
與之前在血泊中琴酒面對尸體與自己時的殺氣不同,他如今情緒似乎還算平靜,于是說話的語調便與記憶中的那位十分相像。
尤其是
上一次她面對“測謊儀”時,也是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組織中的測謊儀會根據血壓、心跳與皮膚濕潤度綜合判斷你的狀態,提前給自己注射鎮定劑是最佳的應對方法,但有這樣機會的概率很小。”
在上一個世界中,那位“琴酒”給她準備的訓練列表里,自然有面對測謊儀這一項。
津木真弓閉了閉眼,調整了自己的呼吸。
她恍惚了神態,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但卻似乎只能發出“嗯”“啊”“額”的一些短促音調。
看上去像極了無法說話的啞巴,但測謊儀的卻響了起來。
“嘀嘀嘀”
琴酒的目光落在了顯示屏上,卻沒有生氣,也沒有立刻舉槍崩了她。
“任何生理數據的臨界值都有誤差,再精密的測謊儀,也無法每一題都給出絕對正確或錯誤的答案,多數模棱兩可的情況,是介于真實與謊言的數據之間門的。”
測謊儀的聲音提示著眾人,她的回答不在“實話”的范疇中。
但很顯然,離“謊話”也還有一定距離。
琴酒沒有什么表情,繼續開口“不是先天性的”
津木真弓點頭,儀器的指示燈變綠。
“因為事故的刺激”
津木真弓皺眉,像是在用力思索著什么,但結果依舊十分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