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驀然打斷她“你不是無關緊要的事。”
津木真弓呆了一下
諸伏景光慢吞吞地收拾著東西,“我是說,你的傷口這兩天很緊要,不好好處理的話容易發炎。”
津木真弓垂了眸,只好換個說法。
我還是想要自己包扎我是說,之后我肯定還會碰到這種情況,總不能一直不學這些東西,對不對
諸伏景光無法反駁。
她說的沒錯,都已經進了組織,以后受傷磕碰甚至更嚴重的情況肯定更多。
他嘆了口氣“好吧,但如果有哪里不清楚,或者不舒服的記得一定要和我說。”
津木真弓再次笑了一下,謝謝你我可以問一下,怎么稱呼你嗎
說起來,自從昨晚接入到這個世界,她還沒有正式“詢問”過對方的名字。
名字
她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諸伏景光幾乎克制不住地再次想起夢境里的點滴場景。
嫣紅的唇染滿水光,斷斷續續地呻吟著自己的名字。
“hiro嗚hiro”
于是下一秒,津木真弓就見到諸伏景光“蹭蹭蹭”倒退三步,再次離得她遠遠的,差點絆倒在床沿邊。
津木真弓
這個世界的組織不僅祖傳精神病,還祖傳平地摔嗎
她說了什么奇怪的話嗎不就是問了個名字嗎
諸伏景光坐在床沿上,深吸一口氣,開始思考這個曠世難題。
叫什么名字真是個好問題。
諸伏景光是肯定不行的拋開那難以言說的條件反射,他的真名也不能告訴她。
綠川光這個假名
“綠川先生唔輕點”
諸伏景光不,這個也不行。
至于他的組織代號
夢中的“真弓”也不是沒有叫過在他偶爾但頻率不算低地進行一些比較過分的行為時,她也會氣急敗壞地喊他的組織代號。
“蘇格蘭咳咳咳嗚你混蛋”
而每當這個時候,他才會模糊地意識到,夢里的“自己”是“蘇格蘭”。
并非他作為公安臥底扮演的組織成員,而是一個真真切切的混蛋。
而每當這時,那個混蛋還會更加過分,一遍一遍在顫抖的她耳旁重復
“蘇格蘭就是諸伏景光。”
她想要否認,掙扎的淚水染濕枕芯,他卻一再強調。
“你心中的那個臥底公安伏景光從不存在。”
諸伏景光天哪,他是不是真的該去看看醫生了
津木真弓茫然地看著諸伏景光堪稱“羞愧”地伸手捂住自己的臉,在床上縮成了沉思狀。
津木真弓她應該,只是問了他一句名字吧
這是什么天大的難題嗎為什么諸伏景光會是這幅樣子啊
總不會懷疑她有什么奇怪的筆記本,寫個名字就能殺人于無形吧那也得是真名啊
她猶豫了一下,走到諸伏景光旁邊,伸手戳了戳他。
他驀地抬頭,整個人觸電般一抖。
津木真弓
你、你沒事吧
再這樣不正常下去,她真的想建議他去看看醫生了。
諸伏景光撇開目光“沒、沒事”
他看上去沒有給她報名字的打算但她覺得自己還是需要他的名字,別的不說,人家好歹算是組織里最照顧她的人,連名字都不知道也太失禮了吧
她于是徑自開口蘇格蘭是你的名字嗎昨天聽他們是這么叫你的。
諸伏景光第一次慶幸她現在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