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木真弓壓抑了許久的火氣有點起來了你朝我開槍就算了,就當你是戰斗民族式救援了,還不讓別人給我正規地治療包扎
她“砰”一下蓋上桌上的醫療箱,沒有管琴酒的話,抬頭看向諸伏景光。
可以回房嗎
諸伏景光楞了一下,隨即伸手從她手中接過醫療箱,柔了聲色。
“可以,我回房給你包扎。”說著他走過來扶住津木真弓。
眼看著兩人的身影已經要離開,琴酒的聲音從身后響起,冷凝異常。
“我讓你走了嗎”
津木真弓拳頭都硬了,轉頭就想說什么,卻被諸伏景光攔住。
他伸手扶住她,也壓著不讓她朝琴酒開口,轉而綿里藏針地回頭,自己和琴酒對峙了起來。
“琴酒,如果她還有用,好好包扎傷口是必要的,如果她沒有了用”
他后半句話頓了頓,琴酒卻好似明白了他的意思,當即冷笑一聲。
“看不出來,你也是個會耽于美色的廢物。”
諸伏景光也不惱,只是微笑了一下。
“這話不該你來說,琴酒。組織中現在都在傳,你帶著一個撿來的女人一起出任務。我那半句話說都沒有說完,你卻好像立刻知道了我想說什么按照你慣常的風格,那句話不該接沒有了用直接殺掉更符合你的作風還是說你也有過這樣的想法”
諸伏景光的語調還帶著笑意,卻莫名顯得鋒利異常,“你覺得,誰會被當做耽于美色的人”
說完這句話,他就扶著津木真弓出了門。
一直到回了房間,他才嘆了口氣。
“看不出來,你居然還敢和琴酒頂嘴。”
她剛剛在醫療室的那副樣子,居然真的是想對著琴酒頂回去,還好及時被他攔了下來。
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至少表現,或者說,裝出了“柔弱膽小”的樣子,居然是這么剛的性格嗎
津木真弓在桌子前坐下。
我肩膀上的傷口,就是他開槍打的。
諸伏景光愣了一下“琴酒開的槍”
他只知道琴酒今夜帶著她去執行了任務,晚上就看到她受傷回來他還想著誰有本事在琴酒眼皮底下傷人,結果居然就是琴酒自己動的手嗎
他沉默了一下,“方便問一下是因為什么原因嗎”
說實話,他不難想象琴酒會動手,但很難想象琴酒沒有下死手。
在他的概念里,還沒有人能在琴酒的槍口前活下來。
津木真弓用盡量簡短的語言解釋。
我被人挾持了,他開槍打穿了我的肩膀和后面那人的心臟。
諸伏景光行吧,這很琴酒。
他沒有說話,拿出藥箱里的見到剪開她肩膀上的衣服,開始觀察她的傷口。
“沒有傷到要緊地方,我現在幫你擦血、消毒,會有點疼,你忍一下。”
津木真弓傷口處的痛覺感官已經關掉了,仿佛打了麻藥一般的感覺,只能感受到諸伏景光的動作在皮膚上擦過的遲鈍酥麻感。
她搖搖頭沒事。
諸伏景光嘆了口氣,邊幫她處理傷口邊放柔了聲音。
“如果之后還要和他一起出去保護好自己。”
津木真弓是他把我往對方面前推的。
她根本不知道為什么只是碰一下琴酒就會讓他那么應激,和觸電似的把她往尸體堆里推。
諸伏景光搖搖頭,“總之別再有下次了。”
津木真弓這話和她說沒什么用,要說也該去和琴酒說。
但諸伏景光也是好言相勸,她也不會遷怒他。
她只是靜靜等他給自己包扎完,隨即笑了笑,謝謝。
諸伏景光收起桌上的藥箱,叮囑了兩句,“這兩天不要有太大的動作,不要撕裂傷口之后我每晚來幫你換藥。”
津木真弓抬頭看他,沒關系,我自己來。
諸伏景光“你會包扎”
津木真弓指了指藥箱,你剛剛給我包扎了呀,我都記住了。
她笑了笑,想要安撫他,你應該很忙吧就不要在無關緊要的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