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是不相信赤井秀一“夢里”這個說辭,甚至在他說出“叫姐姐”這件事的時候,她就已經信了八成。
因為在上個世界,他確實縮成了小屁孩,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叫姐姐。
還是女裝小屁孩。
所以她多少信了幾分,甚至能推斷出,他“夢”里的一切,估計就是上個世界的種種。
她于是再度開口問ai“你干的”
ai終于忍不住“或許你該思考一下,出了任何事情第一個反應就是我在搞鬼這個思維邏輯是不是哪里不對”
“沒有哪里不對,現在整個系統都被你搞得一團糟,出現任何可能和bug有關的東西都是你搞的鬼這個思維哪里不對了”
ai聽上去很頭疼“嚴格來說我是說,按照他的說法,這事確實屬于bug范疇,但并不是我主動設定的程序,很可能是世界與世界之間產生了無意識的關聯。”
“那么,為什么會出現這種事呢”津木真弓問出了自己真正想要問的問題。
ai一時語塞。
“我一直認為bug的產生也要講究基本法比如我們兩個能帶著上個世界的記憶進入這個世界,因為我們都是外來者。我本身就是從世界之外來的玩家,而你在成為病毒后也不再受程序規則的限制,這看上去有些離譜,但邏輯上卻很合理。
“那么,赤井秀一為什么可以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的nc好吧,哪怕是個關鍵的nc,作為游戲中的人物,是跳不出程序設定框架的,那么他為什么可以做到,我們這樣外來者才能做到的事”
ai開口“世界之間產生了關聯。”
“那底層代碼在干什么”津木真弓反問,“在你的描述里,這里已經是防火墻中最后一道壁壘,理應是最完善、最無法被入侵與影響的地方而之前我們通過這個世界工藤新一的事情,也確實證實了這個猜測。如果足以掌控整個游戲的底層代碼連稍微大一點的劇情偏差都不允許,怎么會允許世界融合這么離譜的事”
連在上一個世界翻天覆地的bug,動起手來甚至無法被系統斯瑞感知到的“工藤新一”,在這個底層世界中都被限制至此,為什么赤井秀一可以直接突破這么多限制,從而保留上個世界的記憶
面對她的逼問,ai選擇
裝死。
津木真弓
不是,你個濃眉大眼的ai都學會裝死了嗎
拋開這位裝死的偵探先生,津木真弓繼續看向對面的赤井秀一。
其實,如果赤井秀一真的保留了上個世界的記憶,哪怕只有一部分,也會成為她絕佳的助力。
由于她現在這個明面身份的特殊性,她現在只能深夜出門,如果白天出現劇情,而她恰好不在的話,之能干瞪著眼睛。
但赤井秀一的出現讓她看到了彌補這一缺陷的希望。
更何況,他作為“土生土長”的本世界人,從人設與劇情輻射出去巨大的關系網,可不是她一個連身份都不明了的“外來者”能比得上的。
“做夢的事情先不說。”津木真弓又喝了一口水。
赤井秀一這還能先不說的嗎
她繼續道“我猜,你今天能在這里碰到我只是一個巧合如果你一直在跟蹤我,完全可以在之前我走人少的小街小巷的時候跳出來和我碰頭,沒必要在這么開闊的廣場上所以,你今天來這里,是另有目的。”
赤井秀一仿佛總算想起了正事,看了一眼手機的短信。
“一分二十秒前,我的下屬給我來了消息,吞口議員的會議已經到了致辭階段,即將接近尾聲。”
他甚至沒有和津木真弓確定她的意圖,直接開口直指她的目標吞口議員。
但如今時間有限,一分半前已經進入了致辭階段,那想必離結束會議也近在咫尺了。
現在不是追問這些的時候,津木真弓當即站起身,“你們的計劃是”
“保護并說服他作為污點證人,如果實在無法從組織手下救人至少得在他死之前,從他嘴里撬出點東西來。”
津木真弓怎么聽著你們也像俄式救援
但對方和自己的目的差不多相同,如果能和fbi合作,總比自己單打獨斗方便。
她于是沉吟一會兒,“那么,有什么我可以幫你們的嗎”
赤井秀一也不含糊在這方面她十分欣喜于對方的行動力。
“鐘樓上的狙擊手是蘇格蘭,他的任務是在議員回到12層的房間內時解決他,如果不行,至少也要把他逼下樓,然后由守在其他兩棟樓里的基安蒂和科恩補槍,在底樓擊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