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們現在的身份改變了,不再是同學同桌,而是夫妻。
一想到這點,季匪就格外滿足。
他知道身上有些埋汰,不去洗個澡就抱人著實是有些卑鄙了,但仍然沒忍住伸出狗爪子把旁邊的姑娘扒拉到懷里來。
畢竟這種程見煙和他同床共枕著乖乖睡覺的好機會,不是天天都有的。
季匪發誓,他一開始真的只是單純想抱抱貼貼一下,一點歪心思沒動。
可懷里的程見煙并不乖。
她像是覺得熱,皺著秀眉在他寬闊的懷里拱了一會兒,但仍舊沒醒,反而慢慢調整成了現在這個微微蜷縮起來,缺失安全感又尋求保護的姿勢。
程見煙黛眉下閉著的眼睛線條柔順,長長的睫毛耷拉著,一雙殷紅的唇瓣像是微微張開。
或許是因為有點熱吧。
可要命的是她身上偏保守的睡裙隨著拱來拱去的動作微微滑落,側著身,露出一片肩膀和胸口的肌膚在暗處的光線里。
溝壑明顯,稍稍一動,顯得微波蕩漾。
季匪修長的喉結忍不住的滾了滾,分外明顯。
他覺得有點渴,但又舍不得這個時候放開她去找水喝。
總感覺程見煙比高中的時候更有料了呢。
程見煙發育的很好,身材很好,這是季匪在十年前就發現的事情。
說起來也是個意外。
男生的思維和女生從來就不同,方方面面都能體現。
在程見煙的記憶里,她和季匪破冰的契機是那次小組作業之后,兩個人一起在空曠的操場上跑步,從而產生了革命階級一樣的情誼。
但其實不是的。
而在季匪記憶里,他真正注意到程見煙,把她當女生看待的契機則是因為一個意外。
如果不是那個意外,他可能一直只覺得身邊的同桌是個盡職盡責但太過唐僧的班長,面容都是灰撲撲的,心里自然不會有多少異樣的情感。
可人生總有出乎意料的意外。
那天是高二一個夏天的晚自習,季匪剛和季長川吵了一架,心情很糟。
在這種蚊蟲亂叫老師嗡嗡講天書的悶熱教室里,就更差了。
他強忍著踹開大門光明正大的逃課這種舉動,趴在桌子上假裝睡覺。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季匪聽不到老師煩人的講題聲了。
大概是去休息,剩下的時間讓他們仔細。
取而代之的是程見煙輕柔的聲音縈繞在他耳邊,她繼續雷打不動的講她那每天五道題,還時不時的叫一聲他的名字。
季匪木然的趴在桌上,越聽就越窩火。
他想到季長川剛剛狠狠的罵他是廢物,哪里哪里都不如季釗。根本就不配做季家的子孫。
既然所有人包括他的父母都覺得他無藥可救,為什么他這個可笑的同桌還這么執拗
每天講五道題給自己洗腦妄圖催眠他還是拯救他滑稽至極。
“夠了。”季匪倏地起身,無比狠戾的瞪向她他這次是真的想嚇唬一下程見煙讓她別再絮叨了,因此起身的速度很快,沒留力氣。
但他沒想到程見煙靠的很近,他手肘來不及收回就懟到了她的身上準確來說是胸上。
“唔。”程見煙猝不及防被他懟的悶哼一聲,強撐著沒叫出聲,抬起手來捂住胸口。
這下子讓季匪什么火氣都沒了,眼里的戾氣頃刻間煙消云散,只剩下驚慌。
“對,對不起。”他看著女孩兒被鏡框擋住一半的眉毛都皺了起來,連忙問“你沒事吧很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