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忘了是哪間屋子了。
霍言“”
江策叫了他一聲“霍言”
霍言僵硬地轉過頭“我找不到了。”
江策沉默地和他對視。
霍言正在思考怎么證明自己的可信度,忽然靈光一閃“去問問那些信徒”
“神明本人待的禱告室,他們應該會有印象吧其他地方都只有血肉的啊,其他地方是不是也該去一趟那些血肉也會源源不斷地制造異種。”
江策表情稍松,點了下頭。
“神明”本人去問自己原本待在什么地方,多少有點古怪。
由江策和陶醫生出面,從那個打扮惹眼的祭司那里問到了分布的祭壇位置,霍言就站在他們身后,垂著眼面無表情裝高深莫測。
祭司十分配合,甚至自告奮勇要幫他們帶路,就是隱晦暗示,希望神明大人能給他更多眷顧。
霍言眼露茫然,然后靈機一動,從腦后捋過一根尾羽,狠狠心從尾羽上揪下了一小撮黑色的碎羽。
“喏。”他往這邊挪了挪,把那一小撮碎羽遞給祭司。
他心虛地瞥了他一眼,擔心他會覺得這個真輕若鴻毛的眷顧,太過于敷衍。
結果祭司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噗通一聲跪在了霍言面前,激動到說出了幾句眾人都聽不太懂的神奇語言,他一邊跪拜一邊用激動顫抖地手舉著那小撮羽毛,轉身炫耀一般對其他人展示。
一瞬間,霍言感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羨慕的視線。
他逐漸驚恐地護住了自己的尾巴毛,幸好江策直接往前一步擋住了眾人的視線。
他表情看起來比平常更加冷硬,提醒著祭司不要得意忘形“帶路。”
祭司這才冷靜下來,小心翼翼地把羽毛塞進胸口的小包裹里,站起來為他們領路。
霍言還沒想好怎么解釋自己把法涅斯埋了那么深,又怎么處理他跟江策之間的關系,但現場的狀況出乎了他的預料。
地下禱告室幾乎被整個破壞,恐怕是趁著人群騷動混亂的時候發生了什么。
霍言挖了坑埋下去的盒子也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
江策往下看了一眼,沒有感受到任何異常的溫度。
“他不在了。”江策打量了一圈四周,能看到殘留的一些不合理的構造比如過于平整被破開的天花板,以及出現在不合理地方的樓梯殘骸。
就像是
物質分解后重組留下的痕跡。
只是薇妮使用能力時,會刻意制造亂七八糟的凸起和棱角,而禍言使用時,分解和重組都顯然更加規整。
他看了眼霍言,一眼注意到他有一小個豁口的尾羽。
江策“”
霍言還在震驚“他怎么爬上來的怎么回事這里是哎”
他驚訝回過頭,看見江策捏住了他的尾羽。
江策手指捻了捻那個小小的豁口,問他“疼不疼”
“不疼。”霍言小聲回答,雖然不疼,但想到被他捏著,又覺得頭皮癢癢的。
他想了想補充,“鳥類羽毛是空心的,上面沒有能感覺到痛感的神經,是不會有感覺的”
照理說是這樣的。
但他還是覺得癢,好像心里也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