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策、江策怎么能不是我男朋友呢”
歸云子哭笑不得“你就把他當成3歲的江策,比如江策20的時候跟你談戀愛,那你見到3歲的江策,他不認識你,還不是你男朋友,不是很正常嗎”
“哦”霍言恍然大悟地一拍手,像是聽懂了,“那他就相當于江策小時候”
歸云子帶上慈祥的笑,跟著點頭“對”
霍言立刻拍拍衣服站起來“那我果然還是得救他”
“啊”歸云子一愣。
霍言理直氣壯地說“可他是江策啊,無論是哪個江策,我都不能對他見死不救啊”
歸云子微怔,看著霍言轉身想找點什么東西寫上字,舉起來證明自己沒有惡意,悄悄靠近。
最后他找不到紙筆,直接放棄,打算找誰借點白色衣料,舉個小白旗,言簡意賅。
霍言已經找人借到了白色衣服,雖然這白衣服多少有點不干凈,借他的那個好心人也緊張得要命,但這世上還是好人多。
他正研究著怎么綁一面旗子,歸云子忽然回過神開口“我有。”
“嗯”霍言抬起頭,疑惑問他,“你有什么”
歸云子笑了笑,從身上的包裹摸了摸,摸出一小盒朱砂顏料“可惜筆丟了,不過我用手也能寫。”
“你要寫什么,我幫你寫。”
霍言把那塊布料遞給他,認真摸著下巴思考“寫我是好人他能信嗎”
歸云子為難地擰了擰眉頭“這”
霍言一拍大腿“要不然寫交個朋友吧這種情況下一見面就要取得他的信任很難,但如果引起了他的好奇心,說不定他還能讓我走過去說兩句話”
歸云子指尖沾了沾顏料,有些哭笑不得“當真”
“嗯”霍言篤定地一點頭,歸云子無奈搖頭,只能認真用手指寫下四個大字“交個朋友”。
鮮紅朱砂染料,是用朱砂碾成細粉用白酒研磨的,用手指沾了,還能聞到些許酒香。
歸云子應當是練過寫字,哪怕這會兒用手指,寫出來的字也極有風骨,瞧著不像是寫霍言那句胡鬧的“交個朋友”,而是什么字字泣血的錦繡文章。
霍言看著,都覺得有些惋惜了。
他寫完,又遞給霍言,霍言道了謝,開開心心把它系在一根小木棍上。
歸云子遲疑片刻,對他說“其實,何必這么麻煩。”
霍言回頭看他“啊你有更簡單地方法嗎”
“有。”歸云子目光微閃,看著他說,“我們去第50回。”
“這樣一來,你跟心悅你的江策又能見面,而這里的一切也都可以重新開始。”
霍言微微睜大眼睛,歸云子手掌有些顫抖,他擦著自己手指上的顏料,像是擦掉血跡,“江策現在的江策,哪怕你能靠近他,也救不了他。”
“他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他苦苦挨到現在,也只是在等一個點燃自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