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寧王要的是解決安陸這心頭大患。”朱厚熜不耐煩地打斷,心中滿是對許知州的厭惡,此時他忍不住會去想,這種人都能當上五品官,整個大明到底有多少只蛀蟲
不再理會這廢物,朱厚熜回頭與身邊男子道“袁長史可有什么見地”
那性袁的男人名叫袁宗皋,乃是弘治三年的進士,二十幾年前興王就藩之時就跟在其身邊,性格耿直敦厚,十分得王府信賴。
他仔細想了下,緩緩道“稟世子,雖然五萬人看著多,但是安陸要是想死守,一兩個月應該不成問題,到時候朝廷的援軍估計也差不多到了,只要堅持,并非沒有出路。”
古代攻城其實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主要還是以一個“圍”字為主,城內食水耗盡,自己受不了就開門投降了。
這時候許知州也回過神,慘笑道“援軍寧王只要占了應天,到時候舉國都得想辦法保應天,哪兒還有閑心顧得上我們,就算朝廷勝了,最少也要一年半載才能騰出手,許某人怕是尸骨都涼了”
他面色煞白,眼珠不停轉動,看樣子是在下什么決定。
朱厚熜是何等人精,自然看出他心中所思,冷冷道“許知州,你該不會是想棄城逃跑吧別怪沒提醒你,我不過是藩王,自打成祖時期收回兵權后,留在藩地不過為了延續皇家血脈,但你可是朝廷命官,若真行那丟盔棄甲之事,按照大明律,你是知道結果的。”
“世子說笑了”許知州干笑兩聲,旋即坐了回去不再言語。
屋內一片死寂,半晌,一道輕柔的女聲響起。
“那個要不然我說兩句”
冼如星突然開口,原本這種場合,她是沒資格出席的,不過朱厚熜估計是相信對方“修真者”的身份,哪怕冼如星之前表示過,真按戰斗力,自己應該還打不過一般農婦也還是領著她了。
袁宗皋雖然沒怎么與冼如星交流過,但他素來溫和,還是開口道“冼仙師有何指教”
冼如星看了眼朱厚熜帶來的輿圖,緩緩道“不知幾位可曾度過孫子兵法,里面有一段貧道印象很深,正所謂卷甲而趨,日夜不處,倍道兼行,百里而爭利,擇擒三將軍。”
在做幾位都不是武官,對兵法什么的不過略有涉及,知道這句是說士兵們輕裝前行,日夜不休急行百里,最后肯定是要吃敗仗的。
“行軍就是這樣,只要一著急,那么隊伍中壯的先到,弱的后到,倘若算上裝備、糧草、被服、物資,最后能有十分之一來此就算不錯了。根據那兩個斥候所說,將軍為了立功,想提前拿下安陸,他們只在武昌府修整過兩天,武昌府到安陸,少說也有兩百里了,所以”
“所以什么”朱厚熜聽得心砰砰直跳,眸中異彩連連,直勾勾地盯著少女。
冼如星微微一笑,“所以我們為什么不先下手為強,主動出擊,將亂臣賊子斬落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