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素來不太愿意讓陌生人近身,不過今日黃錦沒當班,谷大用被他留在宮里,現在頭疼得厲害,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雙手張開,漠然道“只換外衣便可。”
“是,”侍女低頭,一雙軟若無骨的手在少年身上游離。
嘉靖剛開始還沒覺得什么,但很快便感到不對。他面色潮、紅,呼吸急促,整個人難受到不行。
“陛下”侍女小聲召喚了一句,見天子不回話,便大著膽子寬衣解帶。
朱厚熜眼前模模糊糊,直到對方冰涼的手碰到他身上,方才打了個激靈,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其推到。
緊接著抄起燭臺,狠狠砸向女子,怒吼一聲“滾”
侍女被燙得尖叫,引來了外面的護衛,很快就有人去向蔣太后稟告,蔣太后聽完面色大變,狠狠瞪了旁邊的張氏一眼,飛快起身去往后院,張家兄弟也連忙跟在身后。
一行人才推開門,映入眼簾的便是光著上半、身的朱厚熜以及衣衫不整,抱著膀子哭泣的少女。
“哎呀麗娘,你怎么在這兒”張延齡夸張得叫了一聲,表示這位并非府上的丫鬟,而是他請來的教書先生之女,還是自家同鄉,已經許了婚約馬上就要嫁人了。
麗娘哭哭啼啼,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夠了”朱厚熜此事也算清醒了些,對著張延齡冷笑“建昌侯好算計,你覺得朕會被你這些手段拿捏嗎”
張延齡心虛地別過頭,倒是張太后面色微變,慍怒道“陛下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是說這一切都是延兒安排的可是他讓你脫衣與旁人共處一室這兒又沒有旁人證明,難道發生了什么我們還能逼著你承認不成”
事已至此,蔣氏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兒子這是被張家給算計了,他們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什么能拿的出手,所以拼著得罪皇帝也想把人塞進后宮,畢竟如今兒子身邊還空無一人,萬一真能鉆空子得手,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蔣太后火冒三丈,剛想開口,便聽“哐當”一聲。
眾人微愣,下意識四處望去尋找聲源。
突然,不知誰喊了句“衣柜,衣柜在動”
大家震驚地望過去,果然,只見屋內的衣柜晃悠了兩下,之后又歸于沉寂。
“護駕”張延齡趕緊命人去查看。
“不用不用,我自己出來,”還沒等護衛們上前,柜門自動推開,造得灰頭土臉的冼如星訕訕地爬了出來。
屋內一片寂靜。
眾人面色古怪,看了看冼如星,又看了看嘉靖。
雖然沒人開口,但意思很明顯您二位又在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