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確實是發泄情緒的好方法。
大概是穿書后太多有壓力的事堆積在心中,壓抑太久情緒到了聚集的爆發點,黎樂這一哭,足足哭了快兩小時,她心性向來堅強,就連小時候被好朋友背叛,她也只是偷躲在被窩小小哭了幾分鐘。
第一次哭了這么久,她眼睛都紅腫了起來,但不得不說,心情暢快多了,似乎沒什么事不能解決。
哭聲的停止就像關閉了閥門,很快,醫院內蔓延的冰冷威壓也如潮水般緩緩褪去,只余震懾余威還讓進化人們不敢輕易動彈。
黎樂想通了不少事情,她手不自覺摸向自己的小腹。
這個孩子,她不打算留下,因為它可能也是一只貓妖,并不是健康的存在,而且也是意外的產物。
清白這種東西其實她并沒覺得很影響自己,她難受的點更多在于事情發生背后存在著隱瞞,倘若發生第一天福星告訴她這件事她都不會這么傷心,也不會有之后繼續想留下黑貓的事。
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何必一直自尋煩惱,比起自己的生命而言,這些事都算不得什么,怪只怪她不該主動把那只貓帶回家,而現在他也救了自己一命,他也事出有因,她不愿再沉浸在這種事中。
黎樂目光瞬間門冷靜了不少,她看向門外的男人,開口道,“你進來。”
幾乎她聲音剛落,白梵就推門而入。
兩人視線相撞,黎樂的眼神比白梵還要冷靜,她語氣平靜的陳述,“這個孩子我會打掉。”
白梵一愣,目光在她發紅的眼眶掃了一下,又忍不住在她腹部輕停了一會兒,喉結微滾,“好。”
不怪她,只怪小家伙來得時機不對,沒能等他好好愛她。
白梵沒有拒絕黎樂的這個決定,黎樂視線看著他的眼睛,想起他之前說的事,言簡意賅道,“都是成年人”
她頓了頓,想起他似乎不是人,但還是接著說,“睡了就睡了,我們以后也就當沒見過,就這樣吧,原先的事看在你救命的份上一筆勾銷,我也不需要你承擔任何責任,但是打胎的費用需要你出。”
白梵目光微沉,“你很討厭我”
連見都不愿見。
黎樂對他說不上討厭,那夜的事迷迷糊糊她也有配合,后續體驗感應該還行,但不討厭并不代表她想見到他,因為比起那夜記憶更差的是她一直被一只貓蒙騙的事。
想到這,黎樂心里有點酸澀,“你走吧,我暫時不想見到你。”
白梵心口被針扎般傳來刺痛的感覺,他微抿著唇,眸色黯然,“黎樂,不要討厭我。”
黎樂開始覺得眼前的男人有點煩,頂著這張俊臉露出這般委屈悲傷的模樣,讓她想表現更狠一些的表情都擺不出來。
“不討厭,可以出去了嗎”
她不得不說出這話。
白梵定定地打量了她幾秒,確認她神色并非撒謊,心下微松,只是唇腔間門仍舊有著沉沉澀意。
“好,這是我的電話,需要打胎了再聯系我,我先走了。”
男人的嗓音有些沙啞,幽深的金眸中似乎像暈開了的泥沙顯得有些晦澀黯然。
黎樂聽到打胎二字,終于有了疏離之外的反應,她伸手接過他遞來的紙條,兩人連手指都沒碰到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