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梵眸色更暗了,眼底還翻滾了些許墨浪,但又瞬間門沉寂下去。
“可以問一下你生日是什么時候嗎”
臨走時,他又開了口。
黎樂感覺他太啰嗦,有點煩不勝煩,這會兒只想打發他,脫口而出自己的生日,等他走后聽到房門關閉的聲音,神色又微晃了一下。
那生日是院長說找到她時寫在她掌心的,所以她曾經努力記著,就期待她爸媽能憑借生日再找到她。
可惜,什么都是假的。
黎樂手無意識地再次放到自己的肚子上,曾經她也想過,她如果有一個孩子了她會怎么愛他,但事實上她卻想打掉他。
她沒體會過被人愛的滋味,也許,她也喪失了愛人的能力吧
病房再一次陷入沉靜。
而被趕走的白梵此刻胸口糅雜的各種情緒似乎面臨爆炸,他感覺到了黎樂對自己的冷淡、遠離,心里又驚又痛。
他并不打算就這樣放手,但一切好像都很無力,他不知道該怎么再討她的歡心。
福星沒用了,她應該也不會再要它
白梵再次回到了蓬萊山上的潭水里,他將自己整個身子沉入到水下,想讓冰涼的水能夠幫自己理清凌亂的思緒,撫平心下的焦躁不安,只是這一次他停留了許久流動的潭水也并未成功帶走他的煩悶,白梵心依舊沒能靜下來。
各種想法在腦海中竄過,他甚至還陰暗地想將她綁在身邊,但眸中晦色在晃過她的哭聲時,又像一記警鐘讓他登時壓下所有的妄念。
昨夜了解到的人類社會男女相處的知識到底讓他長了記性,白梵從水中鉆了出來,他沉沉吐出一口濁氣,深邃的眸子劃過一抹暗光,還是得徐徐圖之。
不過,他心里還難受著,只能找東西發泄一下。
與此同時,徐笑笑經紀人和家里人都遇到了很大的危機,八年的有期徒刑看似不短,但足夠讓一個爆火的明星沉寂、一個女孩在盛放的花期凋零。
徐笑笑的公司已經打算放棄她,她現在還面臨著各種違約金壓力,而她的經紀人與她也算朋友,還想嘗試幫幫她。
徐笑笑的家里人自然也想法設法撈人。
只是,讓他們大驚的是不論是暗中找關系還是律師都鎩羽而歸,上頭明確表示這一次不是錢可以解決的問題,律師們也根本不愿意上告法庭幫徐笑笑減刑。
無論哪一邊的努力都很明確告訴他們,徐笑笑這一次的八年是坐定了。
徐笑笑的經紀人終于也放棄了她,她明白徐笑笑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為了不影響到自己,她沒再打聽她任何事。
而徐笑笑的父親到監獄看到她第一眼就是隔著電話狠罵了她一頓,“你這孩子,當初就說不讓你進娛樂圈了,現在又惹了不該惹的人,真是翅膀硬了,還敢害人”
徐笑笑在監獄里還沒待多久神色就憔悴了不少,眼下也有了青影,她本來心下就很委屈,還指望自己爸媽能幫她,沒想到他們一來就批評。
徐笑笑流著淚,“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沒想真的害人。”
她父親氣狠了,直言道,“不管你是真是假,八年牢我們也幫不了你了,你在牢里好好改造吧。”
“不,不要,爸媽,你們幫幫我,我不要在牢里待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