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毘人盯著禪院直哉好幾秒,忽然就哈哈大笑,“直哉啊,女孩子可是需要追的,你這樣和討要玩具有什么區別”
禪院直哉不語,他對喜歡沒有概念,但很清楚什么是想要,可父親的笑容讓他覺得自己又被小看了,便嘴硬道“這兩者沒有區別。”
名叫阿蟬的孩子,就和他想要的玩具一樣沒有任何不同。
其他人用眼神催促禪院直毘人,因此他也只能草率地說“那你就去試試看吧。”
說罷就同其他咒術師離開,而年幼的孩子卻將其作為對父親權威的一種挑戰,暗自視為賭約,如果他贏了那么能夠獲得的可不止是個漂亮的玩具,還有對父親權威挑戰成功的滿足感。
第二天,禪院直哉又出現在金閣寺,身上仿佛背負著某種使命,邁出的步子也充滿決心,禪院家事先與主持打過招呼,因此他也在寺廟內一路無阻。
直到再遇見你。
你站在二樓的潮音洞,向下望時恰好對上禪院直哉碧綠的眼睛,你發現他的眼睛很漂亮,尤其是眼尾微微上揚,愈發顯得像是魅人的狐貍眼。
對視的時候你的腦海中又響起熟悉的聲音。
女孩的連衣裙裙擺隨著微風飄揚,猶如柔嫩的花瓣,她單手托著下巴,笑眼盈盈,沖著禪院直哉揮揮手,“直哉。”男孩卻不敢直視她的笑容,只是偏過腦袋,“哪有直接叫別人名字的啊你對所有男人都這樣嗎”
禪院直哉果真偏開頭,語氣里帶著幾分埋怨,不知道是在埋怨你的自來熟還是埋怨他的不爭氣,“哪有直接叫別人名字的啊你對所有男人都這樣嗎”
太有趣了,你像是終于找到了生活的樂趣,笑容愈發明媚,等不及想要去到他身邊,你是跑著下樓的。禪院直哉知道你身體不好,所以在目睹你向他跑來的時候居然還有些擔心,就像是擔心還沒到手的玩具變得破破爛爛而已,他是這樣合理化解釋自己的擔憂的。
跑得太急,你呼吸變得紊亂,需要深呼吸幾次,孱弱的心臟還在抗議,你卻對禪院直哉說“我只對你這樣。”
他又不說話了,好像在極力隱藏些什么,可是他畢竟才只是個六歲的孩子,做不到完美隱藏自己的情緒,再說了,喜歡這種東西,哪怕嘴巴不說,也會從眼睛里跑出來的。
只見他半垂下眼簾,他的眼睫毛也很長,五官偏向精致那一掛,他的嘴唇動了動,“那你只許對我這樣。”
好霸道,你心想,或許是多了上輩子的記憶,導致你對于自己小孩子的身份沒什么認同感,心態也是更加早熟的。
對此你只會覺得禪院直哉還帶著點小孩子特有的幼稚,甚至是很貼心地遷就他“好啊,我只對你這樣,你也可以叫我阿蟬。”
這下子反倒是禪院直哉更加手足無措了,這還是他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原本在禪院家他可以說是其他下人都會聽他的話,順著他的心意,而他從來沒有在意過那些人是怎么想的。
可在你面前這些都變了,他居然開始顧及你的想法,多疑地猜測你是不是在騙人,“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
“嗯我為什么要騙你”說著,你還笑了笑。
你的笑容是和禪院家其他人的笑容不同,不摻雜著任何的諂媚亦或是其他復雜情感,只是單純地,對他笑了下而已。
他還想再說些什么,可是你已經先一步拉過他的手,將你與他接下來的活動安排得滿滿當當,“先去放風箏吧。”
今天本該用來練習術式的,禪院直哉想,可身體還是乖乖地聽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