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手指很柔軟,皮膚細膩,捏在手里更像是一團棉花,是他從未接觸過的觸感。
你忽然又說,“直哉的手心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疤啊”
想要成為別人口中優秀的嫡子,光有天分是遠遠不夠的,除此之外更需要努力,而且他那所謂的天賦與五條家的神子一比瞬間就黯然失色了。
“是不小心劃到手嗎”你還在問。
“沒有,是訓練的時候留下的。”禪院直哉很想嘲笑你的天真無知,可是一看到你微微蹙起的眉頭,那些挖苦的話語就不知怎的都消失了。
你的手掌溫度是偏低的,所以當你的指尖滑過他的掌心時他被嚇了一跳,脫口而出,“你干嘛”
“我記得我有可以消除疤痕的膏藥,送給你吧。”你是這么說的。
禪院直哉急急忙忙地想要反駁,那里還有平日里趾高氣昂的少爺樣子,說話都有點結巴,“我才不要呢”
應該直接把手抽回來才對,可是他又莫名舍不得,任由你牽著他的手。
“好吧。”既然他都這樣拒絕了,你也就沒再執意送他膏藥。
但沒成想他反而有些生氣,只是沒有明說。
放風箏的時候往往都是他先將風箏放起來,等風箏能夠在風中穩住時才把線給你,這種合作模式你很喜歡,畢竟前期一邊跑一邊放風箏很費力氣,哪怕是禪院直哉也是跑得額角滲出細汗,可嘴角卻是上揚的。
說到底,什么禪院家的嫡子,什么繼承父親術式的天才,除去這些名頭,光環之下的也不過是六歲的孩子。
寺院里專門照顧你起居的婆婆送來上午的點心,外加洗好后還沾著水珠的新鮮櫻桃。你拉扯風箏線的時候忽然刮起大風,原本只是輕輕握在手里的風箏線一下子就要滑走,你一急,光顧著攥著線不讓風箏跑走,卻沒想到自己的掌心留下一道印子很深的紅痕。
禪院直哉看到了表情一下子就變得不悅,仿佛是把先前的不快一并表露,原來情緒也是能夠簡單相加的。
禪院直哉看著女孩的掌心,很是懊惱,早知道就不該把風箏線給她的,白皙的掌心上赫然多出一條印子,看得真叫人難受。然而他又不想表現得太關心對方,這樣顯得太弱勢了,所以嘴上只是在挖苦。
“好笨啊,剛才干脆就松手好了,反正又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他忍不住看了好幾眼你的掌心,還是一如既往地不會隱藏情緒。
他可真是個別扭的人,明明眼睛里都快寫滿了關心,嘴上還是說著傷人的話,如果真是小孩子估摸著會被他說哭,好在你早就捉摸透他的性子,甚至可以說是在有意觀察他的言語表情。
就當做是看樂子,你這樣想。
“但那是直哉好不容易放到天上的吧”說著,你還用手帕擦去他額頭上的汗水,從他的眼睛里倒映出你帶著淺笑的臉。
然后他的臉頰就又紅了。
真好玩。
現在你知道這個系統給出的劇本都會變成現實,但需要你的配合,如果沒有那么做的話,就會遇到一些麻煩,不過現在你正覺得這劇本很有趣,因此是很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