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從和浦大的校企合作開始,他哥對高校的關注度突然有了質的提升。
裴紹一開始還會覺得意外,一回生一回熟之后,他已經見怪不怪了,甚至還會覺悟很高地認為這是公司正在部署的什么戰略合作計劃。
總之,他覺得他哥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裴紹心思單純并未起疑,興沖沖地說了句好,推開門走了出去。
之后幾天,許聽晚跟著卞玉在村子里走訪,她雖然不是團隊的一員,但是團隊里的人從不吝嗇于向她分享工作經歷和調研過程中的趣事。
在最初進行調研活動的時候,大部分人都會陷入尬聊的困境。
許聽晚和孔澤也未能避免,他們覺得自己的聊天太過格式化,特別像一出精心設計好的面對面采訪,然而這樣的采訪,往往沒法達到滿意的溝通效果,卞玉和鐘媛就會帶著他們慢慢地融入當地人的生活中去。
在走訪過程中,鐘媛會告訴他們“調研的其中一個意義,就在于解釋社會現象。去發現一些急需被看見,被聽見的故事,為決策依據。”
因此它不僅僅是為了產出一份報告,更重要的是人與人之間的交互。
接觸了一段時間后,許聽晚發現自己很喜歡這樣的一份工作,她喜歡沉下心來去聆聽當地村民的故事,并從中發現氣候行動中存在的性別偏見。
因此,當最后一天到來的時候,許聽晚還有些戀戀不舍。
鐘媛她們還要在旌莊縣呆上一段時日,許聽晚和孔澤卻因為學業問題,不得不提前回學校。
離別前一天,卞玉帶著她一一回訪了走訪過的村民。在得知許聽晚將要離開旌莊縣的時候,她們熱情地拿出了自己腌制的特產。
“自己家做的,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你帶回去吃,弄起來不麻煩的。”
她一開始不好意思收,卻招架不住阿姨們三番五次地推搡。
和孔澤回到旅社的時候,她手里已經拎滿了東西。
sc氣候聯盟大多數是年輕人,她們看見許聽晚大包小包地拎回來,提議道“我們一起下廚,中午做頓歡送宴好了。”
中午的氣氛很好,就連平日不茍言笑的鐘媛都向她拋去橄欖枝“畢業后如果仍舊想為氣候變革做些什么,sc很歡迎你的到來。”
許聽晚拿杯子的手一頓,張了張嘴。
“不是因為那小子的關系。”鐘媛的視線落在許聽晚舉杯的手上。
她很注重手部保養,哪怕是干澀的嚴冬,她的的手也是又白又嫩。
然而這段時間,為了更好地融入當地人的生活,她在一旁幫著干了不少農務。
手起皮就不說了,甚至還有幾處破皮的地方。可這小姑娘愣是沒有一句抱怨的話,隨意涂了點碘伏,第一天照常去農田跟人攀談。
這些表現鐘媛都看在眼里,她解釋道“他可沒這臉哦。實在是因為我們大家都很喜歡你
。”
“那謝謝鐘老師。”許聽晚笑了笑,
,
想拿飲料敬鐘媛一杯。
她笑起來很漂亮,也很有感染力,團隊里的人見著,開玩笑道“要不別走了,正好讓他急上一急。”
裴競序和許聽晚牽手下來的那一天清晨,大家就對這段關系心知肚明了。
只有孔澤十分震驚,之后還旁敲側擊地問過許聽晚“他就是你嘴里那個毒舌、愛管閑事、長得招搖、心機重的人嗎”
隨便揪出一個點,都對應不上啊。
那個時候,兩人已經在一起了,許聽晚沒有否認,說“是啊。”
孔澤緩了很久才緩過神來,來旌莊縣這一趟,他先是知道了許聽晚和裴競序是相識多年的老熟人,沒等他消化完這點,兩人又爆出了更驚人的猛料。
一想到自己曾當著裴競序的面給許聽晚剝蝦,在研討會上對許聽晚噓寒問暖,甚至當著他的面信誓旦旦地說,他不會是許聽晚喜歡的類型
想到以上種種,孔澤當即就問許聽晚“裴總他,記仇嗎”
許聽晚毫不猶豫地說“挺記仇的。”
因著這句回答,他惴惴不安了許久,沒想到今天梅開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