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師人超好的啊,他說他會充當推介人幫我簽字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順帶夸了一下裴紹的工作態度。
裴競序估摸著裴紹又在那里弄什么幺蛾子,不留情面地打斷“你不用替他說好話。那些捕風捉影的謠言就是他傳出去的。”
“什么”
“公司有個八卦的小群。他在里面,很多消息,都是他放出去的。但他很聰明,特地申請了一個小號,所以沒人知道群里那個奧特曼比耶頭像、個簽上寫著相信光的人就是他。”
許聽晚有些傻眼“那中午這頓飯還吃嗎”
“吃。他請。”他把人均四位數的餐廳轉發給了裴紹“正好讓他出出血。”
兩人從總裁辦出去的時候,許聽晚已經不再扭捏了。她甚至在看到那個實習生的時候,大大方方地跟她打了招呼。
實習生顯然知道了她的身份,受寵若驚地跟她揮了揮手。
偷摸圍觀的人見兩人心情不錯,先前來打探消息的女人一邊盤著手釧一邊起哄“裴總,這不得發個紅包慶祝一下嗎”
像是跑響,這一句過后,大家放開了膽子,你一言我一語,公司氛圍高漲,甚至有人直接報上了數額。
裴競序的視線越過人群,落在夾縫中的裴紹身上,然
后不疾不徐地開口道“一會兒讓裴經理發在八卦的小群里。”
“”
三人吃了一頓大出血的飯后,
裴紹總算完成了使命,
按照她媽的要求,跟許聽晚確定了時間。
半個月后,他總算把這對情侶請到家吃了頓飯。
許聽晚其實有點害怕裴紹的父母,因為他們二人都是人民教師,人民教師嘛,似乎天生帶著不容分辨的威嚴。
她剛進家門的時候,還有些局促。
裴紹父母也確如想象中的那樣嚴肅古板,但是這份古板似乎只針對裴紹和裴競序二人,他們對許聽晚又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
后來,她才知道,裴寇宇早就把她在親戚圈里傳開了。他把她當做親生女兒一樣,走哪兒都夸,一有不和,他就跟人叫板,所以現在,裴家上下在裴寇宇的夸大其詞下,都十分喜歡她。
裴家在京江的親戚很少,只有裴紹的父母,裴寇宇給他們打了好幾通電話,大有讓她們幫忙照顧一點的意思,他知道男人的秉性,生怕許聽晚在裴競序那兒受委屈,他又不是無時無刻地替許聽晚撐腰,因此就連親戚那兒他都打好了照面。
當晚承受最大火力的是裴紹,其實就是裴競序。
兄弟二人在某些事上很不對付,也很久沒有坐在一起碰杯喝酒了,也就是那晚,兩人被輪番炮轟了一小時后,舉杯碰了一下,悶頭喝了兩杯。
回去路上,裴競序和她坐在后排。
他像是醉了酒一樣,闔眼倚在她的肩上。
許聽晚知道裴競序的酒量,她知道飯桌上喝的那兩杯,還醉不倒他,別說是醉了,連微醺的感覺都不會有。
他不過是借著喝了酒的借口,粘上女朋友罷了。
許聽晚沒揭穿他,任由他粘了一路,畢竟三天后,她就要啟程加入鐘媛老師的團隊。
裴競序粘著他,或許也有這一層面的原因。
關于實習,他一直尊重許聽晚的決定,然而,尊重是一碼事,不舍又是另一碼事。
許聽晚察覺出裴競序隱而不發的情緒,踮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其實也不是連續三個月都在外面。這段時間,鐘老師團隊的活動范圍就在這兒附近,其實不遠的,而且我中途還得回來幾次呢。這樣吧,我每次回來之前,提前跟你說,讓你做好接我回家的準備。”
“那你要每天跟我保持聯系。”說完,又怕許聽晚工作強度高,太過疲累,退而求其次道“不聊天也可以。至少讓我知道你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