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每天給你發消息。”
“說話算話。”
他不是一個幼稚的人,現在卻伸出一根小拇指,要跟她拉鉤。
許聽晚被他那正經八百的神情逗樂,象征性地晃了幾下。
未來三天,裴競序每天都去學校接她,他記得上回去旌莊縣的時候,許聽晚還是丟三落四地忘帶不少東西。
這回出遠門,他要親自過手,一一檢查才能放心
。
于是整理行李這件事,就落在了裴競序身上。
許聽晚靠在沙發上吃著果切,偶爾想起什么,就跟裴競序說“可不可以幫我把棉襪換成羊絨襪。”
“羊絨襪在哪兒”
“我得想想。”她快遞不少,急用的時候拆得快一刻也得不了,不是什么要緊的東西,她就隨手一丟,隔好久才能記起來“可能在玄柜那里,我順手放的。”
裴競序走過去,玄柜那兒果然擺著一個未拆開的快遞。
他撕開快遞袋后,從她的行李箱里拿出棉襪,又把襪子疊好,規整到箱子里。
屋子里開著暖氣,他只穿著件白色t恤,t恤是寬松的款式,卻仍能看到他胸口呼之欲出的肌肉。
許聽晚看著眼前養眼的這一幕,又覺得自己有人伺候,忽然覺得這樣的生活十分滋潤。
裴競序猜到她在想什么,一邊替她闔上行李箱,一邊問她“寢室還有多少東西這次過后,就搬回家住吧。”
她開始心動。
“天天伺候你,什么事都不用你親力親為。”
她更心動了。
裴競序走過去,將人抱起來,放在腿上,一只手抓著她的手腕,放在胸口的位置“不僅能看,還能摸。”
許聽晚舔了舔嘴唇,在男人的魅惑下,點點頭。
三天后,裴競序送她去跟鐘媛碰面。
她此次出門的行李都是他一手整理的,可饒是如此,到會面地點的時候,他仍舊這也不放心,那也不放心,追著許聽晚叮囑了很久。
鐘媛都被他念得不耐煩,翻著白眼調侃他,說是有了牽掛的人就是不一樣,說他怎么磨磨蹭蹭的,先前那種干凈利落的勁兒丟哪兒去了。
這話許聽晚聽了都害臊,可裴競序沒覺得不好意思,他此時滿眼都是許聽晚,心里想著他要真是個干凈利落的人,也不會喜歡許聽晚這么久了。
三個月而已。
他最習慣的事,就是等待。
剛開始實習的那段時間,許聽晚還能跟他保持一晚一個電話,后來工作內容慢慢增多,電話改成了文字聊天。
再后來,聊天都變少了,兩人的微信界面變成了一天一條的報平安。
裴競序刷著兩人逐漸減少的聊天頻次,心里涌上了巨大的落差感。后來有一天,他實在無法紓解想念,又怕打擾許聽晚工作,轉頭給許京珩打了一個電話。
許京珩的女朋友是跑調查新聞的,在記者行業,出差做報道是常有的事。他很好奇,夏知予不在身邊的時候,許京珩是怎么忍住不去想她的。
電話打過去的時候是晚上十點。
他只身一人的時候,完全沒考慮到對方這個點或許有事在忙,他開門見山地問他“夏知予出差的時候,你想她了怎么辦”
許京珩罵他有病“她現在就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