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登“還記得我們對嫌犯做的初步側寫嗎身材矮小、體力較弱。要是不明嫌犯是一個女子,不就正好符合了嗎畢竟大部分的女性都不如男子個子高,力氣也稍弱于男性。”
bau的總管胡奇皺了下眉頭。
高登在辦公室里走了一圈,道“我們需要將之前對嫌犯做的側寫推翻重做,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需要先做另一個簡單的逆向側寫,來證實一下嫌犯的性別。”
“想想那些受害人。他們每個人都年輕英俊,前途光明,事業有為,生活富裕最重要的是,他們目前單身,而這樣的優秀青年永遠也不會缺少追求者。有女子試圖接近他們,她的言行中帶有一定的目的,卻又不至于讓人心生反感。這樣的女孩子他們見得實在是太多了,大膽求愛的、羞澀示好的、故作矜持的等等等等,他們一點警惕心都沒有”說到這里,高登停頓了一下。
他拿起被害人的照片,看著它們,意外深長地說“人一旦失去了防備與警惕,總是容易出意外。”
胡奇沉重地說“而這次的“意外”就要了他們的命。”
高登“沒錯,就這么簡單。”
在判定嫌犯為女性后,高登和胡奇為這個連環殺人犯重新做了一次側寫。
胡奇聯系了一下負責此次案件的外勤探員,將新側寫結果告知他們。除去fbi的探員,負責保護四位潛在受害者的警察也都接到了通知,他們需要警惕的是出現在潛在受害者附近的符合新側寫的女性,而不是男性。
然而,在他們將通知下達下去之后,高登和胡奇只收到了三組警察的回應,第四組出外勤的警察完全沒有給予任何回應。高登再次下達了一次通知,第四組警察仍然沒有給予任何回復。
高登和胡奇對視了一眼。
喬衡學過很多知識,懂得很多事情。但總有些事情是他永遠也弄不懂的,比如說他一直都理解不了那些心理變態者的內心深處究竟在想些什么,即使他無數次旁觀了這類人一生的記憶,他也無法理解他們的人生邏輯。
但是,由于身體原主人的緣故,當他不得不面對“這類人”時,他最常表達卻正是“我理解你”、“我明白這種感覺”、“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之類的意思。
更諷刺的是,明明他完全理解不了他們大腦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卻又能一步不錯地預料到他們接下來的所作所為,他們每一步的選擇。
就比如現在。
一只手覆上門把手,輕輕轉動,木制的門扉被人無聲地推開。一個人影從外面走進客廳,“他”的步伐異常輕巧,卻又不顯得小心翼翼、畏手畏腳。
這是一名有著棕色頭發的年輕女子,面上甚至帶著幾分純然的學生氣,如果忽略了她手上的那把,倒真是一副完全無害的模樣。
喬衡交疊著雙腿的膝蓋上攤著報紙,他的食指和中指間夾著一根火星明明滅滅的香煙。
他把視線從報紙移到地面上,一雙白底紅紋的女款運動鞋映入他眼中,再往上,是一雙顏色干凈無比的藍牛仔褲褲腳。
他抬起頭,真誠地評價道“這雙鞋不錯。”
從他的表情上來看,他對于她的到來顯得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