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意識到自己現在很不對勁的沈知意又把自己埋進被子,她把自己的身體緊緊地團在一起,白色的被子把她包的緊緊的,像個圓溜溜的湯圓。
這肯定是一只看上去白嫩,其實是蛋黃餡兒的壞湯圓。蕭十一郎看見她終于重新埋回去裝乖的樣子,眉頭猛地一揚,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子惱火。
他這個被看的人,可還什么也沒說呢她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完了,這會突然又一副被欺負的樣子真是真是他磨了磨自己的后槽牙,又猛地泄了氣。
真該戳破這白嫩嫩的表皮,看看是不是真的會有黃色的餡漏出來。
悶著一口氣,卻怎么也發不出來的蕭十一郎本來想用火爐里的火烤烤自己的褲子的畢竟直接用內力烘干的衣服穿著雖然干,但是也很硬,穿著也不會很舒服。
但是被這么一鬧,他也沒什么烤衣服的心思了,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蕭十一郎用自己這輩子最快的速度鋪好自己的被子,把他自己也給嚴嚴實實地裹好。
不對。
他把被子往下拉了一點,露出他光潔的后背。
再拉下去一點點。
如果不是外面的風依舊刮得厲害,都讓人忍不住懷疑,現在是不是還正值夏天,怎么會讓一個大男人恨不得把半個身子都露在外面的。
他今天大概是睡不著的。
他的耳朵靈敏的捕捉這片小空間內的一切聲音,火爐內火的噼啪聲,外頭的風吹拂著的聲音,還有姑娘的衣服和被子之間的摩擦聲。
她大概是放松下來了,一陣布料摩擦聲音過后,就徹底陷入了睡眠之中。
他聽見她的呼吸徹底平穩了下來,本來繃緊了身體只肯掌后背對著她的身體又翻轉過來,看著姑娘漂亮的后腦勺。
看上去還是那么乖,乖得讓人心癢癢。
他看著她安靜的樣子,心頭說不出
來的郁悶。她怎么能這么輕易地就睡過去她他可是男人。
還是個被她看過的男人她難道意識不到他們之間體型的差距,意識不到他只需要一只手,就可以把她的兩只手牢牢地按住,再怎么掙扎,他
越想越多,越想越亂。
蕭十一郎自認自己并非什么正人君子,也不是完全對男女之事一知半解,但是他硬是腦袋里明明全是緋色,身體卻愣是玩起了坐懷不亂,就是這么傻愣愣的看了她的后腦勺整整一夜,直到光線一點一點透進船艙內,他坐起身,用讓人難以聽到的聲音喘息了幾聲,拿起火爐邊的幾件上衣,匆匆披在身上,就離開了這里。
外頭的天空雖然已然泛起魚肚白,但是還隱約掛著幾顆閃爍著的星子。
他連船頭也不待,輕巧地躍上礁石,盤腿坐好。這石頭坐的硫人的很,但他要的正是這種感覺。這才不過一個晚上呢。
距離陸地,他們至少還得過上十幾個夜晚。
他只要一閉上眼,就不免想起沈知意看著他毫不掩飾的目光。她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什么連塊肩膀都沒漏,只是看著他的上半身,臉上染起緋紅,就這么輕易地讓他燙的難受起來。
他原以為,自己被逼著背下來蝙蝠島的地圖已經是這段旅途上最困難的事情,沒想到,原來最難的事,是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