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老是和西門吹雪待在一起,畢竟除了他的身側,她也實在想不到自己還有何處可去。
西門吹雪很少有這樣關注一個人
但她確實很不一樣。
西門吹雪說不出,自己如今閉上眼睛總想起的那個姑娘到底和其他人有哪里不一樣因為他本來也不怎么關注身邊的人,他自己沒有觀察過別人,自然也無法做什么對比,說她到底哪里不同。
但是她就是不一樣。
和西門吹雪從前所經歷的所有所有,都不一樣。
她有的時候倔的讓他頭疼,可有的時候又特別好說話;她有的時候溫婉賢淑的就像是他的理想型,可有時候又嬌氣任性到讓他忍不住皺眉頭;她有的時候會顯得特別的活潑,非要到外面走一走,有時候又安靜到一整天不愿意出她的房門不知在做些什么。
西門吹雪第一次接觸這樣的姑娘。
這也是他頭一次接觸一個姑娘。
或許,孫羽的道才是正確的。
這世上有一往無前的劍,自然也會有不得不同他的主人一樣染上一點纏綿的劍。
不知道出于什么樣的原因,按理來說應該很快就回來的陸小鳳和花滿樓兩人來的有些遲了,遲到原本客棧后山都因為春天的到來而開滿了花。
沈知意不知道自己除了眼前這個男人以外還有誰是可以信任,可以依賴的這也導致他們總是在一起。在一起的時間愈久,愈能感受到彼此間有如此多的不同,但是又時不時的感受到一種堪稱詭異的契合仿佛他們本就該待在一起,本就應該如此的親密無間。
但這種感覺并不壞。
西門吹雪從不逃避自己的內心。
當某天的西門吹雪意識到自己練劍結束后總是下意識地望向那個總會坐著一個姑娘的位子的時候,他就完全明白自己現在最想要的是什么。
“我們到底是什么樣的關系”
西門吹雪很少提起沈知意過去的事情,因為他確實知曉的不多,并且他所知道的她的那些事情,里面也往往沒有他的存在。
而沈知意也很少問他關于她以前的事情。直覺告訴她,如果她問了,西門吹雪就一定會回答,但他大概也并不怎么想要她問他。
但是有的時候,被客棧的小二或者偶遇的行人或調侃,或羨慕的感嘆“你們二位真是郎才女貌。”,“哎呀你看前面那對,真是登對。”的時候,沈知意也還是會免不了有點好奇的。
他們肯定不是其他人猜測的那樣是戀人的關系。
但是若說是朋友倒也不像。
從一開始見面的感覺來看,她更傾向于認為這個人是認識她但并非很親近的關系,但是她和他彼此間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總是很安靜,但是沈知意有問題總是回答的很快的西門吹雪難得的卡了殼。
“我不知。”
他只能這么回答。
“那你覺得,我們是朋友嗎”
“如果你認為是,那便是。”
“你有很多朋友”
“不。”
“那所有認為你是他朋友的人,你都會認可他也是你的朋友嗎”
“不,”他又回到了平日里被沈知意纏著聊天時的狀態,用最認真的態度說最快的話。
但是很快,他又接上了一句“但,你不同。”
他大概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他總是和劍鋒一樣凝著的眉眼在說這句話時出現的一點放松,叫這個和蒼雪一樣冷傲的男人竟然也帶出了一點別樣的柔情。
沈知意眨了眨眼睛,突然開心地笑起來,那雙好看地眼睛帶起笑意的時候,很像是盈動波光的湖面,在湖面上,又倒映出一個男人的影子。
“那我不要做你的朋友了,”她好像意識到了一點什么,得寸進尺地拉住了西門吹雪白色的衣袖,“畢竟一個人再寂寞,在這個世上也絕不會只有一個朋友。但,我不同,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