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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上沾著未干的水,里面草莓的葉蒂也都摘了,看起來應該是已經洗過的。
虞禮仰頭看向江霖,下意識猜測“酒店送的嗎”
江霖對她一臉的天真好奇來氣,皮笑肉不笑地反問“那你覺得呢”
正在唰唰唰洗牌碼牌的謝楚羿忍著笑,故意插話道“這酒店晚上的餐后水果都是中午剩的丑蘋果,怎么可能會有草莓,還是這種品質的草莓。”
有范弛在,也有人能跟他一唱一和了“就是說啊妹妹,怎么看這都是我霖哥特意買的吧。”
虞禮面露詫異“山上還有賣草莓的嗎”
江霖沒立刻接這句廢話。
知道真相的謝楚羿故意喊他“沒聽見嗎霖哥”
范弛也跟風“霖哥啊。”
虞禮默了默,有種氣氛都烘托到這兒、自己不接不禮貌的即視感,于是也脆生生地跟著他倆喊了句“霖哥”
霖哥本人“”
他似笑非笑地別過臉,在虞禮頭發上用力揉了把“趕緊吃了得了。”
見他似乎沒打算解釋,虞禮也不再追問,道了謝后,低頭看了眼手里捧著的這盒草莓。
“一起吃吧。”她自己怎么吃得了那么多。
謝楚羿手里一副撲克牌能被他洗出花來,聞言收起牌,立刻就嚷“果然還是妹妹善良大方啊,不像某些人,表面上是揮金如土的闊少,背地里連吃他一顆草莓都不肯。”
陰陽怪氣的特別明顯,生怕虞禮聽不出他說的是誰。
江霖背靠在墻上,朝他簡單招了下手,一臉和善“來,你來浴室,我有秘密單獨跟你說。”
這威脅已經是裸的了,謝楚羿手里的撲克差點玩脫,一秒賠笑“那就不必了,再鐵的關系也要適當保持距離。”
見虞禮還準備把盒子往他們那邊遞,江霖壓著她肩膀、毫不費力地把人按回床尾坐下,順帶拿起盒子里一顆水靈的草莓,直接往她嘴里塞。
他本意只是想堵住虞禮馬上要說的話。
然這喂東西吃的舉動落到謝楚羿他們眼里,意思貌似就不太一樣了。
怎么說這也太親昵了吧
這顆草莓很大,虞禮被他喂的又那么猝不及防,好一會兒才勉強嚼完咽下去。
江霖觀察她的表情,眼睛瞇了瞇,有股不太好的預感“酸的”
“不酸”虞禮換了個委婉的說法,“只是不太甜。”
不過是在正常范圍內,畢竟現在也不是草莓最好吃的時節了,也不是每個店家都像他們友善的鄰居一樣,家里有專門承包好多草莓大棚的。
江霖“”
虞禮察言觀色,馬上又補充“但也是好吃的。”
江霖依然緘默。
身后謝楚羿和范弛幾乎笑到捶床。
江霖頭疼,拿了個草莓自己嘗了嘗,是說不上甜,至少比早上從家里帶來的那些差遠了。看著一個個又紅又飽滿還挺像那么回事,結果純純敗絮其中是吧。
虧他還額外付了大幾百的跑腿費。
少爺一陣郁結,想把盒子拿回來“不好吃別吃了。”
郁悶的不是這點錢花得不值,而是花了錢事兒卻沒給他辦好。
虞禮感覺他今晚有點怪怪的,但具體又說不上哪里奇怪,不過她能想到江霖把草莓拿回去也肯定不會再碰,大概率歸宿就是垃圾桶了。
只是覺得這么新鮮的水果丟了很浪費,她下意識抓住盒子沒讓他拿走。
“啊,我想吃的。”虞禮誠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