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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發現今天家里多了個來蹭飯的人。
越珩非常放松地坐在沙發上,二郎腿翹著,一條胳膊還搭在旁邊巨大兔子玩偶的肩上。
見江霖和虞禮回來,他挑眉拋去一個很做作的媚眼,配上他那一頭標新立異的發色,幾乎可以將“浪子”二字寫在臉上。
“來啦。”越珩說。
這怡然自得的口吻,聽得江霖差點以為這是他家。
虞禮后一步進門,雖然驚訝,但還是先打招呼“越珩哥。”
“妹妹啊”越珩忽然故意嘆息,像是早就打好草稿,二話不說便開始告狀,“你家小貓咪給我抓了,這事兒你說咋辦吧。”
他搭在兔子玩偶肩上的胳膊抬了抬,有意無意地晃著手背上的傷,一副沒懷好意準備訛人的表現。
離得有點遠,虞禮暫時沒怎么看清,走近了才發現
確實是有傷。
但是是媲美“再不去醫院傷口就要愈合了”的那種程度。
可不管傷嚴重與否,既然是植樹抓的,那自己肯定是要負起責任。
虞禮立刻表示抱歉,同時作勢就要去找醫藥箱。
她連背著的書包都沒來得及取下,不過剛走兩步,就被江霖拽住她書包的肩帶,一把將人扯了回來。
江霖看她的眼神帶著顯而易見的恨鐵不成鋼“你不被騙誰被騙。”
而后又毫不留情地對在沙發上好以整暇的某人道“還有你這明顯是自己撞在哪兒受的傷吧。”貓抓的傷口怎么可能是這樣的。
在茶幾邊差點背鍋的植樹也“喵”了聲,聽起來怪憤憤不平的。
虞禮后知后覺“對啊,我昨天晚上才剛給植樹剪過指甲,而且它平時也不怕生,一直都很乖很乖的。”
見玩笑被拆穿,越珩放下手,再次重重唉聲嘆氣,嘆完后又笑“哎網上那句話怎么說來著你倆加起來八百個心眼子,阿霖八百零一個。”
有被冒犯到的虞禮“”
不想去給他拿藥箱了
倒是江霖喉間門溢出一聲笑。
后來柳嬸出來喊大家吃飯,在餐廳落座、看到桌上擺著的拔絲蘋果,江霖和虞禮才了然越珩果然還是帶著水果上門的。
他來送水果的點又正好是柳嬸晚餐準備到一半的時候,柳嬸收下那一大箱蘋果,也知道家里兩個孩子跟越家這位公子關系蠻好,便客套地挽留對方今天在家里吃飯。
柳嬸邀請得很客氣,依照常理,本以為對方也會客氣幾句。
沒想到越珩答應得意外爽快“正好我家做飯的阿姨今天請假了,本來還愁沒地兒吃飯。”
柳嬸微愣,隨即笑起來,顯然是很喜歡他這種爽快的性格。
江家的餐桌是那種可變換的折疊設計,平常家里只有幾個人吃飯,就一直保持方形的狀態,偶爾遇到人多的時候才會把桌子開合成更大的圓桌。
但今天晚上就只多了個越珩,桌子卻變成圓形了。
看著二十來個大大小小盤子擺了滿桌,江霖和虞禮握著筷子一時不知如何動手。
反而還是越珩游刃有余地招呼他倆“吃啊,客氣什么呢。”
“”
“來了來了最后一個菜”柳嬸直接將煲湯的瓦罐端上桌,熱情地笑,“山藥排骨湯,養養胃。”
越珩相當給面子地一頓夸,給柳嬸都夸得快不好意思了,甚至樂呵呵地還想再去加兩個菜。
當然立刻被江霖和虞禮異口同聲地喊住了。
“太多了柳嬸,吃不完的。”虞禮已經對即將浪費的剩菜感到發愁了。
“吃得完。”越珩信誓旦旦。
江霖和虞禮一齊默默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