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說到底也就是個學校里的社團活動而已。
只是他有時候總會注重某些奇怪的儀式感。
虞禮沒有表現出半分不理解,反倒問“聯賽在哪里打呀”
“體育中心,”江霖答完又補充,“奧體那邊,不是池淼淼兼職那個體育館。”
虞禮并不清楚具體在哪里,迄今為止她對瀾市也還不熟悉,去過的地方寥寥可數。
“那我到時候可以去看嗎”
江霖看著她,沉默一瞬,難以置信地反問“怎么,你還想過不來”
“”
下半場第一小節比賽結束,周信表現得很活躍,幾次搶籃板都沒失誤,被旁邊幾個學長圍著邊揍邊夸。
虞禮根據江霖剛才說的,合理推測“他是下一任隊長嗎”
江霖手里一瓶礦泉水喝了快一半,擰上瓶蓋邊“嗯”了聲“起碼我是這么想的。”
高一段里周信的籃球水平算是最好的,就是現在脾氣還軟了點,沒什么當隊長的威懾力。
想到什么,江霖忽然清了清嗓子“那個什么,他是周梓傾堂弟來著。”
這個名字太久沒出現,虞禮回想了會兒,才狀似了然,是那位她印象不太好的校花啊。
江霖等了等,除了等到她一聲恍然大悟的“哦”以外,就沒了
江霖“你沒別的想說”
說什么
虞禮茫然地眨了下眼,再次看向球場上校花的堂弟,遲疑著評價“周信確實挺帥的,他們家基因很好。”
“”
難得產生出暫時不想搭理她的沖動。
江霖又把瓶蓋擰開,剩下的水分幾口喝完,最后喀拉捏扁塑料瓶,心口的氣才順了點。
其實他也說不清想聽她具體說什么。
就像說不上為什么想跟她解釋周信身份,可能是覺得提前坦白總比日后她自己發現要好。
喬霜女士最近覺得自家便宜兒子溫和了許多。
盡管她平常回家的次數挺偶爾的。
今天柳嬸有親戚過來探望,她請了個假,晚上也趕不回來做飯了。
要是只有江霖和虞禮兩個人,其實偶爾吃頓外賣也沒什么,誰料江總和喬霜女士今天突然也回家了。
江霖看到坐在沙發上看電影的父母時,第一反應便是脫口“怎么連聲招呼都不打。”
江總正在充當太太的人形靠枕,聞言只動了下脖子,瞥了兒子一眼“我們回自己家還需要跟你報備不成”
喬霜女士感覺丈夫肩膀實在太硬,勉強靠了會兒,還是嫌棄地把人推開,轉而倒向占據沙發另一邊的大兔子玩偶上。
虞禮跟在江霖后面進屋,乖乖跟他們打招呼“喬阿姨,江叔叔。”
喬霜身體依舊懶洋洋地癱著,雙臂卻伸直張開,換上裝嫩的聲線“來禮禮,給阿姨看看你瘦了沒有”
他們清明假時回來過,不過虞禮提前回了瀾市,便正好錯過了。
算算時間,也確實好一陣子沒見過面了。
喬霜女士把丈夫趕到另一張單人沙發去,拉著虞禮在自己身邊坐下,忍不住捏捏小姑娘的臉“這段時間阿霖欺負你沒”
這話說得好像他以前老欺負她似的
從廚房冰箱拿了蘇打水回來的江霖剛好聽到這句,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偌大的客廳就沒空著的沙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