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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籃球比賽的預選賽在即,加上現在天氣也正合適,這幾天江霖基本上每天放學都要去練兩場球。
謝楚弈偶爾還會為了跟女友約會而逃個訓什么的,江霖是真的天天到場。
其實骨子里是不太想這么努力的,奈何頂著個隊長的頭銜,被架到這個位置,就是想偷個懶也得看看有沒有人盯著。
加上這也是高中最后一次打比賽了,等下半年升入高,連社團活動都要取消,還談什么娛樂時間。
很多事情似乎只要冠上“最后”這個前提,意義立刻就不一樣了。
今天英語老師請假不在,兩節英語課不僅都改成了自習,iy貌似連作業都忘記留了。
到放學時,虞禮剩下沒寫完的作業就只剩下很少一部分,她在教室里很快全數搞定,一看時間都沒超過二十分鐘。
起身走到窗邊,六班教室的位置可以張望到籃球場,就是離得有點遠,看也看不清楚。
但勉強還是能看出今天場上十個人穿的背號馬甲,分別是紫色和青色。
就說他們籃球隊的背心肯定是五顏六色好多套的。
黃昏的風吹來很舒服,虞禮拂了拂額前遮擋視線的碎發,突然很想出去透透氣。
關上教室門窗和燈,干脆把自己和江霖的書包都一并帶下去,等他打完球一塊兒回家了。
哨聲吹響,上半場兩小節練習賽結束,到中場休息時間。
籃球最后彈到江霖手里,他似乎有話要講,旁邊幾個男生都很習慣性地圍了過來。
簡單點了幾句剛才場上出的小問題,江霖最后頷了頷首,忽而聽到身后傳來調侃的聲音。
“妹妹來啦”
“來來來,妹妹坐我這兒,我這位置干凈。”
“妹妹好一陣子沒來看霖哥打球了,喝水不別客氣,咱社團的礦泉水一直都是你哥傾情贊助的。”
江霖循聲回頭,見剛走到球場邊的虞禮已經被替補席上幾個男生團團圍住,七嘴八舌地又要給她遞水又要拉她坐下。
把手里籃球往旁邊人懷里一丟,江霖邁著大步朝她那邊走過去。
順便拖著懶散的長音“干嘛呢”
話是對他幾個隊員說的,見他來了,幾個忙著獻殷勤的這才笑著散開。
虞禮松了口氣,而后將手里江霖的書包拎高,對他解釋“我寫完作業了。”
江霖接過書包,再帶她到旁邊空著的長椅上坐下。
這種普通練習賽中場休息時間很短,基本上就只給大家喝口水喘口氣的功夫。
下半場馬上開始,江霖坐著沒打算站起來,而是轉頭對另一張長椅上坐著的男生示意“周信,你替我上。”
突然被點到名的周信似乎始料未及“啊我”
江霖“有什么問題”
那倒沒有,能上場總是高興的,周信連忙隨便拿了件跟江霖身上顏色一樣的背心套上,邊向場上跑邊回望朝他點頭“謝謝學長”
虞禮顯然誤會了“我過來打擾到你了嗎”
“沒有的事。”江霖把自己身上青色的背心脫了,彎腰從箱子里拿了瓶水,邊解釋說,“我本來就打算只打半場。”
不止練習賽,正式聯賽場上也一樣。
目前他們學校暫定的首發五人都是高二,美其名曰他們這一屆的比賽是打一場少一場,所以能上就上,別留下什么遺憾。
江霖倒覺得正因為他們再過幾個月就要離隊了,屆時隊長這個位置也得交接,才更要抓緊時間讓下一屆學弟多適應適應。
正如去年差不多這個時候,上一屆學長把隊長繼任給他一樣。
江霖解釋的時候忍不住屈指蹭了蹭鼻子。
說起來感覺怪中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