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一系列的意外,許多九州公民在線退籍加入別國國籍,而那些不夠格移民的則在搶飛機票。飛機票本來就貴,現在更是到了離譜的程度,一張要十五萬刀。
九州人又氣又恨,然而他們自己也不抱什么希望,連指責的力氣都沒有。
今年的九州哎。
“你覺得”一個服務員看向另一個,“如果有機會,你要出去嗎”
那個服務員之前罵得厲害,此時卻愣了一下,搖搖頭“出去干什么你別看那些人說得好聽,那邊能上網的都是達爾文社會進化下的成功者,普通人別說上網,連吃飽都難。我在這好歹還能正常生活。”
盯著屏幕里讓人生氣的學員,服務員咬咬牙“別說現在還沒怎么樣,就算真的是扶不起的阿斗,我也不走。
“不就是異常天災嗎又不是沒有經歷過。大不了死在這片土地上,就算落葉歸根了。”
類似這樣的情況很多,他們不相信學員季星海,但他們相信自己國家,更不舍這片土地的一切。
所以盡管國際上一片質疑聲和嘲笑聲,真正選擇離開的人沒有多少。
他們已經做好了迎接大挑戰的準備。
這個時候,黑塔的指揮部反而比較緊張,只有他們看出來張子清來找麻煩了。
到底是下血本訓練出來的精英,并且已經開啟天賦,有心算無心,作為普通人的季星海根本不是對手。
“這邊還在玩土,該死該死該死啊啊啊啊啊我現在根本不敢看”
短短兩分鐘,張子清已如幽靈般靠近類似林地。植物學家根據兩人所處環境判斷他們相距不遠。
難道九州很快就要迎來學員死亡
指揮部眾人一口氣吊在喉嚨口學員季星海危險了。
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屏幕外的指揮部眾人煩躁地抱頭撞桌的時候,趕山客季星海已經從黑色腐土里把金屬管子拔出來,用手指拎著抖了抖。
是個手指長短的黃銅鳥哨,還連著一根黑色繩子,可以掛在脖子上。
做工倒是精致。
簌簌。
有節奏的干枯葉子碎裂聲音響起在身后,季星海的眼睛緩緩轉向一邊,又慢慢轉回來。
動物的腳步聲和人類的不太一樣,體重、接觸面積、步距、速度都不一樣。
來的是人,或者類人的東西。
腳步聲停住了,在五十步開外的地方。季星海緩緩轉頭,他的臉融化在逆光的陰影中,只有那雙狼一樣的琥珀金色眼睛沉默注視著側后方的來客。
一個戴著面具的人。
或者不是人。
風止住呼吸,似乎陽光也陰冷下來,季星海的視線停留在來客身上,他嘴唇勾出和善的形狀
“你好,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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